三 热谝
昨天的酒让我们都有些头疼,所以我们今天不想学习,打算踢本学期最后一场球,就找了一群法国球迷,决心替意大利队报欧洲杯的仇,结果4:0痛宰了法国球迷。我们欢呼雀跃的拿着赢法国球迷的可乐跑了。
紧张的复习开始了,但这并未打乱我们的节奏,每天依然有人抱着吉他深情的弹着《爱的罗曼斯》,大熊(我们的班长,因为他胸肌发达大胸,都叫他大胸,因怕女生误会,改称大熊,而且他长得挺像《机器猫》中的大熊)每天晚上十一点依然会发出嗯……嗯……啊……的声音,练着他的杠铃,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宿舍有异性。他练完之后,又要跑遍整个宿舍,找人和他扳手腕,以显示他的健硕,他一来我们宿舍,分外神奇,因为我们之中,只有我最壮,而我也仅仅刚过66KG,那里是他的对手!我们就一起喊
“有本事和我们挑《星际》,我们选random,人、虫、神你随便选!”
“星际就星际,灭你们!who怕who!”
他可是班里出了名的游戏低能儿,特别是打《星际争霸》,小伙儿精神实在可嘉,和曾国藩一样,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毕竟不是曾国藩,他还是屡战屡败:D,而且败得非常有意思,通常两种死法:
一,还没扎稳基地,就让人灭了;
二,经常揣着4000多的矿,3000多的气,拉着农民满屏乱窜,人家不想灭他,给他留个活口,好让其退出,但他不领情,往枪口上撞,可怜他的农民常常碰见别人的地堡或毛毛虫。一声惨叫,mission failed!
到了考试这几天,宿舍晚上更热闹了,收拾行李的,看书的,打牌的什么都有。我听说家里申请上网帐号了,我也兴奋地收拾起了东西,回去就发我的网页!
“明天考完《操作系统》就结束了!今晚别复习了 ,复习也没用,打红四赌西瓜!”
我们就这样玩儿了起来,西瓜少,人太多,大热天一会儿就吃完了。大家都说要去冲澡,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赌脱衣服,脱光了,裸奔去水房!”
“同意!”异口同声(反正是在男生宿舍,又没女生)
小龟先光了,他不好意思去,拿片遮羞布盖着,留下继续打,后来大家都光了。这下可热闹了!六阵肉风刮过走廊。
“嘿!妖怪来了!204的集体裸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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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夏日的玫瑰
一,信
她还是那样不瘟不火,老是叫你在接近于失望的边缘给你一线希望
离收卷还有31分钟,但教室里只剩下一半人了,毕竟是最后一门了,大家都归心似箭,我划完最后一个句号,将卷子整好,也匆忙得收拾起文具奔出教室。
“啊——”终于放假了。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行李收拾好,于是脚步也不知不觉的加快了,刚上二楼,就有人叫我,“嘿!蝎子今天的题这么简单,你怎么才出来?”
安全第一,我可不想大意失荆州。
“有你一封信!看字迹可不想男的呦?学期最后一天也能收到信,可以呀!”
“你就别废话了,快把信给我”我一把抢过信,免得他勒索我。
当看到信封上我的名字被一种隽秀的字体表示出来时,我一猜出这一定是Reina来的,一阵狂喜,只感到血往上涌,两步并左一步我跨进了寝室,房子里乱极了,完全没有平时整洁的样子,两只龟在收拾行李,我一顾不得他们了,连鞋都没脱,踩着这桌子我就上了我的上铺,撕开那已被我捏出了汗的信封:
“LY:
你好!不知这封信你能否在放假前收到,因为我只知道你这一处的地址,所以,我只能
乞求上天保佑你一定要受到。”她还是那样不瘟不火,老是叫你在接近于失望的边缘给你一线希望。
“真的很感谢你一只给我的鼓励,使我自信心增强,终于如愿的升了本,同样要感谢你
送我的生日礼物。真的很抱歉,我将近半年没有给你——我最好的老朋友联系了,其实确切的说,我这半年没和任何人联系过。因为我般到外地了,而此处也非久留之处,这才横下心来不和任何人联系。我想还是等安顿下来以后再说吧。”
看到此时,我才想起来看看信封上的发信人地址,可一看,我更糊涂了,只有一个邮编!
200061,只知道这是来自上海的。完全惊诧于她般得这么远!刚才那股热情渐渐息火了,这是我准备了半年的暑期约会计划彻底破产了!就在今天这个37度的大热天里我竟会感到冷!她列举了那么多理由,可我还是想不通这些和她不写地址有何联系,这可比刚才的考试题难多了。也许真的象她所说,我只是她的一个老朋友?而非我所想的?她是在故意逃避吗?我可不敢再多想了!继续往下看,可后边无非是一些更多的理由和让我带他想起他朋友到别的客套话,仅在最后留下了这样一句:
“I wish you all the best!
友:ST”
I WISH YOU ALL THE BEST!是在安慰我?岂有此理,这句话让我更失望了。哎!我
不禁想起了陈晓春的那首歌“我没那种命呀!轮也不会轮到我……”但为了不让那两只龟看出我的落魄,还是强装了笑脸唱起了法国世界杯的歌“go go go!a le ah le ah le!”
我已想不起来到底是怎样回到家的了,只知道一进门老妈就说有同学来过电话,全是男的,我机械的一一回了,大概都是些诸如我放假太晚或没事找他们之类的寒喧。挂了电话我就托辞累了,回房到头就睡,早已把这两天的计划抛在了九霄云外了。
要不是老妈撕我的耳朵叫我吃晚饭,怕我是会睡到第二天的。在饭桌上听老妈讲,我哥被倒是派去了苏州作工程,他还不错,还能去苏州!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终于决定再碰碰运气,随轻轻提起了电话,拨着那早已深刻在脑中的电话号码,但由于手总是不听使唤的乱抖,好几次都拨错了键,我用左手按住右手,总算艰难的拨对了!
“嘟——嘟——嘟”
我的心跳随着每一声“嘟”,不断地加快,然而,听筒中仍是“嘟——嘟——嘟——”
她真的搬了,搬走了!
电话放回了原位。我静静的坐下来,盯着电话,不知该做什么,就一直坐在那里,回想起了一次次给她打电话的情景:
并不是每次我都有勇气拨那个号码的,每次拨之前,我总要考虑她是否在,是否是时候,不会太晚吧,总担心接电话的是她父母,经过前思后想,终于鼓起一丝勇气,闭着眼睛拨号码,(其实即使是这样的成功几率都很小)当电话响起嘟嘟声时,我的头发都会竖起来,静静的期待,“喂?”又是她母亲接的,至少比她父亲接强,因为他总能听出我的声音,那会使我更加心惊胆颤的。“请问st在吗?”这声音怕是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然而,肯定的回答并不是很多,于是我总是懊恼自己怎么如此不知时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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