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菲，我今天请你吃饭。”
下班的时候，汪洋给我发了一条手机短信。
自从那天喝酒以后，我一直都有点在躲着他。好像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许久我们没有联系了，相互也没有打电话。我每天上班都是从马路对面绕过去。怕见到他，又想见到他。每天和青青一起忙啊忙的，也好像不强烈想见到他。
“为什么？”我发短信问他。
“今天，是我的生日。”他回复我。
“啊！天啊！”我自己都快跳了起来。
我和汪洋，竟是一天生日。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回复他。
“是吗？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情。”
“我马上就19岁了。属蛇的。XX年12月31日出生。”
手机铃马上响。是汪洋打过来的电话。我接了。听到了许久陌生而又熟悉的磁性声音。
他颤颤地沉重的声音叫了我一声：“晓菲。”
“嗯。”我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忽然不知所语。我的心乱了。我想见到他，强烈地一分钟都不能等的要见到他。那颗想念他的心一下子炸开了。
我喜欢汪洋。我知道了。他与我联系，我心里激动地不得了。我的心里好矛盾。他是一个有妇之夫。我不能破坏他的婚姻。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他也喜欢我了吗？天啊。怎么办呢？在走酒吧的路上我乱想着。我就是这样在理智和不理智中徘徊着，脚却急速地又走向我们约定的酒吧。
我们一起又去那家酒吧，在那里过了我们两个人的生日。
很久没有见面了。只不过十几天的时间。我却觉得我们是几年未见面了一般。我有点不自然地看着他。他没变。依旧是干净、清爽的一个青春且成熟的男人。他的眼睛依旧迷我，他的笑依旧迷我，他的那个小小的酒窝依旧迷我，他的气息依旧迷我。
“你好吗？晓菲？”他的声音依旧迷我。
“还好。你的餐厅生意还好吧。”我问他。眼睛却有点不敢看他。我怕我一下扑到他的怀里。痛哭。像小女孩一样撒娇。不是痛苦，是喜欢的痛哭。是许久没有见面的，一种相思的痛哭。我矜持着，像一个自律的公主或者说有规范的职业女性一样，懂得礼仪的坐在他的对面。我竟是这般理智。
“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生日，礼物就当互送了。就免了吧。明年再补。我先祝晓菲生日快乐。愿你。。。。。。我想想，想世上最好的祝福都送给你吧。”汪洋挂着迷人的微笑对我说。
“好，我把得到的最好的祝福也分给你一半，与你分享。也祝你生日快乐。”我非常清醒地说。
“好了，祝福完了。喝酒。我喜欢的喝酒的小女孩哪里去了。我要她回来。”汪洋伸手向空中抓了一把。然后洒向我的头。是一片一片的各种颜色的彩纸片。像变魔术一样。一小片一小片的纸飘飘洒洒地飞在我的头上和我的肩上。
我也抓起爆米花洒向汪洋的头。恢愎了我原生态的面容。我找到了我和汪洋在一起快乐和舒服的感觉。我喜欢他。
他拉过我的手，送给我一个可爱的精致的手机。
“不是说不送礼物吗？你干吗？”我问他。
“没有送。我没有送。我是与你交换。把你的手机给我吧。”他说。
“那你可亏了。我的手机是旧的。”我说。
“我就想拥有一件你的东西。没有什么可送的。就送手机。能够常常与你联系。多好。”汪洋说。
“好吧。”我把我的手机卡取了出来。把我的手机送给了他。把卡插到新手机上。我看到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生日快乐。晓菲。”
我看了一眼汪洋。他依旧迷人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仿佛又回到那一夜，又开始“砰砰”乱跳。
我的生日，我没有给青青打电话。我怕她说我，竟然与有一个有妇之夫扯不清关系。像什么话，如果真的想谈恋爱了，不如找一个单身的小伙子好好谈一谈，不是很好吗。如果两个人好的话，可以做为婚姻的理想对象。如果不好的话，也可以做为恋爱的经验，继续努力啊。可是，我真是着了魔。我难以自拔。我胡思乱想。
青青整天沉醉在她的未来幸福中。她也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晚上快11点的时候，青青给我打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我说可能要12点左右吧。
青青在电话里说：“从今天开始，我要搬走了。跟阿全住到他的家里了。你回来太晚，我不等你了。明天是我的婚礼。你别忘了来啊。”
真是太快了。青青已经过上二人世界了去了。不要我了吗？我怎么办啊？这分别的一天真是来临了。
我又有点喝醉了。鼻子有点酸，眼泪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我的生日这一天，青青要离开我，过她的小日去了。我心里真是空空荡荡的。
拼命的，我只剩下喝酒了。
“别喝太多了。”汪洋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狂往嘴里倒酒。仿佛那都不是嘴了。只是一个张口的坛子。我狠狠地往里面不停地倒着。
“青青搬走了。”我泪流满面地对汪洋说。
“一个人过也很好。不要这样难过。”他说。
“我没有难过，只是觉得生活中好像少了什么。”我依旧流着泪说。
“回去吧。我看你这样狂喝酒。真怕你了。”他说。
“没事，我就要喝。”泪水流到了我的嘴里，我品尝了一下。有点盐。
“不行。”汪洋抱着我，把我托出了酒吧。
我拥着他的腰。他没有拒绝我。他扶着我。我们在这个繁华的城市的街道上走着。
我的心能够感到他的心跳。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尽情地吸着他的体味，那真是好闻。
在一个公园的门口，我们走了进去。
在一个杨树下，我们停住了。
我搂着他的腰。搂着好舒服。我越来越搂紧他。这是我盼望许久的心愿。就这样拥着他。他迷人的身体。他迷人的腰。他迷人的眼神。
“不行，我是一个结婚的男人。我虽然喜欢你。但是，我们做好朋友就可以了。我看着你就可以了。我希望你，幸福。”汪洋推开我，微颤着声音对我说。
“不，我不怕。我喜欢你。”我突然把最后一件披在身上的虚假外衣脱掉。带着酒劲，呐喊着冲向他。我更加的纠缠他。抱着他。
“我知道。我，我也喜欢你。”汪洋被我的激情给打败了。他也激动了。他拥着我。喃喃地说。在我的耳边说。那声音好动人。我全身酥软。
时间静静地过了三分钟。那三分钟，我听到有自己的心跳加快，有汪洋的心跳加快。
公园里好安静。大多数的人都回去睡了。偶尔在哪个角落，可能也有像我们一样拥抱的情侣。在悄悄地说着他们的爱情。没有冬天的寒冷。只有爱情的火热。
我依然抱着汪洋。很久了，他终于控制不住我的诱惑之拥抱也伸过手激动地紧紧地拥住了我。而且深深地亲吻我。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亲吻。那感觉好神奇。
我的热血在沸腾。我希望他更紧更紧的抱着我。
汪洋用手在拂摸我。摸我的头发，摸我的脸。我的脸是热的。
汪洋用嘴亲我的唇，我的脸，然后，亲我的脖子。解开我的上衣，亲我的。。。。。。我的呼吸都要停止了。我有些发抖。
“小宝贝，我爱你。”
汪洋这样说着。我感觉我真的成了他的宝贝。我搂着他的头。任凭他亲我的任何青春的肌肤。我的血在燃烧、沸腾。为了真爱不顾一切。
我们躺在了地上。
他进入了我的身体。有点疼。但我还是紧紧的拥着他的头。我爱他了。虽然认识时间短暂，但是我们已经相爱了。
第一次，就这样。我给了他。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我无怨无悔。
回到汪洋的小屋。我们赤裸裸地躺在那张很舒服的大双人床上。我们相拥着。真的很舒服。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真想永远这样睡下去。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我一点睡意都没有。我突然想听汪洋的故事。我让他给我讲。他便真的给我讲了起来。
他和妻子叶子是一个村子的。经人介绍，两个人谈了一年左右的恋爱便结婚了。妻子是一个贤惠的女人。第二年，便给他们家里生了一个儿子。那时，汪洋的家里很穷。妻子没有闲弃他。与他同甘共苦。风里雨里。他跟妻子说过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在城里也给他们买上楼房。过上好日子。所以。汪洋出来打工。后来开自己的店。
可是，遇上了我。
他喜欢我。我上班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了我。每天早上都会看我像小鸟一样的上班。
听着他的故事，我拥着他睡着了，觉得生活好甜蜜。但甜蜜中又有点苦涩的感觉。如果，他只是一个人那该多好。只有我一个人拥有他。可是，我不去想了。
我相信爱情。我只要拥了他，就不在乎其它的了。现在这个时代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因为爱，所以爱。不管未来和明天了。
那一夜，他没有给我承诺什么。他也没有说我们以后的日子。我也不去想。
第二天，阳光依然是那么晴朗。我的手机响了。
“呀！”我一下子跳了起来。甩开汪洋拥着我的手。
“晓菲，你几点过来。我的婚礼都快举行了。你怎么还不来呀？”青青急切的在问我。
“好，我马上就来。”甜蜜过头，把好朋友的结婚大喜日子差点忘记了。
“汪洋，今天是青青的结婚的日子，我都快给忘了。你去吗？”我假装问问他。
“我不去。”汪洋睁着眼睛看我穿衣服。
“别看，闭上。”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他。
“就看。你真美啊。”汪洋说。
“我也看看你罗。”我一下把汪洋身上的被子揭开了。他很有型的身体光光的也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真怕你了。快，去吧。小宝贝，别耽误了青青的婚礼大事。”他拍了拍我的屁股。我的心里美美的。我喜欢他叫我“小宝贝”。
走出门口之前，汪洋深深地亲吻了我一下。又告诉我一遍。“我爱你。小宝贝！”“我也爱你。”我回答他。
外面的阳光明媚，无风。真是一个如春天般的天气。青青的命真是好。结婚的时候老天爷都帮忙。给了一个这样好的天气。我坐在出租车上想。
“晓菲，你可来了。”青青站在门口望眼欲穿的等我来。
“恭喜你。”顺手塞给了青青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婚礼是在阿全家旁边的一个特色餐厅举行的。人还来的真是不少。汽球在餐厅的门口飘了许多。餐厅的门口有一个展示板。上面写着：
“祝沈青青小姐和沈阿全先生新婚快乐，白天偕老。”
人声鼎沸，车来车往。
上午10：00，准时，婚礼开始了。
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响起。阿全手托着青青的手从电梯门口走来。我随从在青青的身后，做她的伴娘，很荣幸右胸前还戴了一朵写有“伴娘”的胸花。
人们开始行注目礼。不知谁，还鼓了掌。像是在做报告一样，我和青青走了舞台。
桌子下面有青青的两个弟弟，还有她年迈的父母。看到女儿嫁到城里，她们的目光中是那么多的崇拜。但是村里人的纯朴，在这一群城市人中又显得那般清寒。透过他们，我想到了我那年迈的父母，他们什么时候也坐在下面，看我完成人生的婚礼。让他们也那般荣耀。母亲身体不好。生下了我以后，就再也没有像其他人家一样，又生一男半女。虽然我是女孩，但是做乡村教师的爸爸却是那般的看我如他的掌上明珠。
走到舞台中央，看到下面几百个人见证两个人的婚礼，两个人的爱情。我心潮澎湃。
“现在，我宣布沈青青小姐和沈阿全先生的婚礼开始。”司仪站在鲜花布满的典礼台说。 然后喧闹的音乐响起。几个小朋友拿着万花筒向他们头上洒着片片缤纷的彩纸和鲜红的玫瑰花。我看着。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和汪洋在酒吧里，他也向我的头上洒了一些彩纸，却是在黑的无尽的夜里。我和汪洋的爱情永远也只能在那黑的无尽的夜里举行。
“好，静一静。先生们女士们。”司仪继续说。
“青青小姐，你愿意嫁给阿全先生吗？”司仪问青青。
“我愿意。”青青轻轻地说。
“声音不够大，大点声，好吗？”司仪冲着台下嘉宾说。
“我愿意。”青青幸福眼睛闭了一下，然后大声地说了一句。
“好。阿全先生，你愿意娶青青小姐做你一生的伴侣吗？”司仪问阿全。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阿全一口气说了十个我愿意。
那一刻，我看到了青青眼中的泪花。
真是幸福的一对。我愿意。我可以对全世界的人喊。我愿意。我可以对我最心爱的人说。我却不能。我也愿意。可是我不能嫁给他。我也愿意，可是我们不能永远地在一起。陪着青青我也落泪了，有为青青的幸福，也有为我昨天一夜的激情。
“现在，两位新人互换戒指，喝交杯酒。”司仪继续说。
我看到青青和阿全互相交换着给对方戴戒指。那含情脉脉地眼神。真是让人向往。
然后，他们喝了高脚杯中的红红葡萄酒。
接着，就是亲人的祝福。
最后，开餐。大家伙高兴地痛快地畅饮。
婚礼过后。饿着肚子，我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这个热闹而喧嚣的场面。
我只给青青发了一个短信。
青青可能太忙了或者说是太幸福了。她没有及时给我回复。但是我是知道的。因为她是幸福快乐的。所以不用回短信。我也知道她的好。
我没有回自己的小屋，也没有去找汪洋。漫无目的走着，身边车来车往，人声熙熙攘攘，刹时间，我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寂寞和孤独。我的心情没有人能了解。我的苦闷也无法向谁叙说。默默的，只能一人承受。不知不觉，我独自莫明地又去了酒吧。
没有到上人的时候，酒吧里挺冷清的。灯光也还是一样的乎明乎暗。我的心也和它们一样乎好乎坏。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我偷偷地悄无声息地坐下了，有满心的感伤，那一刻却不知道对谁说，没有陪伴我的朋友和亲人。
这是一个毕业时间不长的大学生。对待爱情和感情，我一时理智，一时又弱智，一时明白，又一时糊涂。我知道，我错了，我错爱上一个有家的男人。但我又想一错到底，就这样走到底。可是，当我看到青青他们甜蜜婚姻的时候，我仿佛看到自己变形的脸，扭曲的心，为什么要做一个曾经是那么唾弃的角色第三者呢，去破坏人家的家庭。我仿佛能看到汪洋可爱的儿子和贤淑的妻子因我而流出的眼泪。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
背景音乐放了一个哀怨的萨科斯曲子。听了，我的心更加沉重。
要了一杯啤酒。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喝着无味的啤酒。我仿佛真成了一个酒鬼了，总是在无助的时候和寂寞的时候，到酒吧里喝酒，想寻找什么，也想等着盼着什么。
“嘿，好久没见了。”
有人跟我打招呼。我在酒吧里没有朋友。怎么会有人跟我打招呼。我抬起有点昏昏的头。
“哦，是好久没见了。”透过扎啤杯，我看见了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歌手钱亮。
“几次来酒吧唱歌，都没见到你。”钱亮问。
“是啊，我也不是歌手。整天泡在酒吧里。我还要上班呢。”我无精打彩地说。
“看你没有精神。是不是病了。”说着，他伸过手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这小生的手好细软啊。心里在想。
“没事，我就是有点心里难受。没生病。”我推开他的手。
“还说没生病，你肯定发烧了。你的头好烫。不信，你自己摸摸你的头。你再摸摸我的头。”说着，钱亮拉着我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又让我自己摸了摸我自己的头。
真的发烧了。我病了。就让我烧着吧。可能身体上的痛苦会让我的心里好过一些。我这样想着。
钱亮拉着我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我抽回我的手。觉得让其他男人触了我的手都是我对汪洋的不忠。我爱他。
“你怎么了？能对我讲讲吗？”钱亮坐到我的对面。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说。你走吧。我不用你管。我也不认识你是谁？”我有点怒气地说。
“好吧。我给你唱支歌吧。”他说。
我无语。眼睛盯着他。
他看着我，开始唱了起来催眠曲。我只是迷迷蒙蒙的看着他，一会就像婴儿般爬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半夜口渴了。我起来找水喝。我在哪里？我在想。
四壁都贴壁纸。我躺在沙发上。沙发很大。躺在上面真是舒服。身上盖了一条军大衣。旁边有椅子，桌子。椅子上坐了一个人，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头发还染各色颜色。是他！钱亮。
“我渴了，我要喝水。”我冲着他喊了一句。
“哦。”他一下惊醒了。
“给你。”接了一些饮水机的水递给我喝。
“我怎么睡在这里？”我一边喝水一边问他。
“你真是个傻丫头。自已病了都不知道。昨天你昏过去了。我带你去医院打了吊针，然后又给你托到酒吧的包房里睡觉。你都不知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
“医生说你发烧快40度了。你还有点低血糖。要注意营养。少饮酒。多运动。注意保暖，小心再着凉。”钱亮说。
“哦，谢谢你。”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冲钱亮真心的说一句。
“没事。我看你就是一个没有人管的小丫头。所以特地多关照你一些。”钱亮揉着睡眼说。“还说给你酒水打折，你也不来找我。小丫头片子。”
“你一句一个小丫头，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没准，我还是你的大姐姐呢，只是打折，谁来呀，免费还差不多。”我说。“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计较你了。”
“真不容易，还知道我救了你一命。免费没有问题。怕你不敢喝呢？我昨天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谢我啊？”钱亮说。
“我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吧。”我对他说。
“想什么呀，不如，你做我的女朋友算了。”钱亮斜着眼对我说。
“女朋友。你别吓了我。你的头发我就最受不了。”我对他说。
“那还不好办。呆会出去，理发店我就把它们变回原来面目。你看看我，面目还是很清秀的。比较爱招女孩喜欢。你不喜欢我吗？”钱亮把头伸到我的眼前说。
“我喜欢你，你整个一个小男孩，还乳臭未干吧。”我“嘻嘻”笑他说。
“我上个月刚拿到身份证，有了身份证就是一个男子汉了。你看。”说着，他还从口袋里真掏出一个身份证给我看。
“你看，你才16岁。我的小弟弟吗？”我看完身份证后笑着对他说。
“我是16岁。可是，我的社会经验比你丰富。”他满脸大男孩的说。
“是吗？怎么丰富？”我问他。
“我13岁，就出来混了。女朋友也找了好几个了。可是，她们都是追我的。我可是真心追你的。”他认真的说。
“我有什么好？你这样追我？你知道我多大了吗？咱们一丁点都不像情侣，怎么可能谈朋友呢？”我逗他。
“你多大了？”钱亮斜着他，眯着眼看我。
“快30了。”我逗着他说。
“不可能吧。你的皮肤这样好。我觉得和我差不多哟。”钱亮说。
“现在的女人都能保养皮肤和身材，你这小男生，没准看一个60多岁的，都能看花眼，看成18岁的。”我继续逗着他说。
“30岁，也没有关系。我就选你做女朋友了，你同意不同意吧。”他痛快地问我。
问的我有点目瞪口呆。我看着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你看照片，你看，你真像我的妈妈。”我突然看到钱亮的眼中含着泪水。
“是吗？”我推开他的手，我不想看照片。他不是在找女朋友，是在找妈妈。那么小，妈妈就不要他了吗？
“那你妈妈呢？”我问钱亮。
“她和我爸爸离婚了。她走了。出国了。去了美国。从13岁起，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但是她每年都会给我寄许多的钱和东西。我给她写信，打电话，让她回来。她说，她回不来了。她让我好好保护好自己，我告诉她，妈妈走后，爸爸不继地频繁地找了许多女人，爸爸不管我，爸爸就爱找女人，不停地带他们回家，却没有一个固定，每次都是一个新新的面孔。自从妈妈走后，我就再也没有上学。我听到妈妈那边的哭泣声。他们也是，当初不相爱，为何要生我，让我孤独一个人呢。我又恨他们又爱他们。”钱亮“呼闪”着眼睛说。
“好可怜的孩子。”我的一种母爱仿佛被挖掘了一般，心疼起这个可爱的大男孩。
“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几个月都成。”钱亮恳求我说。
“好吧。”我顺口答应了他。因为他没有母爱，我答应他。其实他也是一个挺招女孩子喜爱的一个不错的小伙子。除了头发另类，身体还是满结实和健康，而且还有一口甜甜的嗓子。那歌声我喜欢听。
我的手机没电了。
“现在几点了？”我问钱亮。
“中午11点多了。”
“这么晚了。我饿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我说。
“好啊。谢谢你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学生。能做我的女朋友是我的光荣。我一定把你带给我爸爸看，让他知道，我也有一个女大学生女朋友。”钱亮的孩子气小脸全部呈现出来。在我的眼中，他真的就是一个小孩子。
“好。让你爸爸和你妈妈最好能够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我说。
“才不管他们在不在一起呢。反正，有我吃的花的喝的，就行了。而且，我唱歌也能挣不少钱呢。我喜欢就得了。”钱亮说。
和钱亮在餐厅简单地吃了一些饭菜。我离开了他。给他留下了我的手机号。让他有事随时与我联系。也答应他没事就到D厅找他，听他唱歌。他说，他不经常回家。黑白天都在D厅里酒吧间里泡着。我告诉他，没事回去找找爸爸，和他聊聊。常在这种环境中对人不好。他点点头。又像小男孩一样乖。
我回到我的地下小屋。一切如顾。只有青青不在了。她成了别人的妻子，是多么的幸福。我却成了别人的情人，成了小朋友的女朋友。新的一年改变的竟是这么多。
换上手机电池。短信收了几十条。
有青青的回复和祝福。剩下的基本都是汪洋的短信。
昨天他一夜没有找到我，他也许着急了。让他也有点痛的感觉吧。不要让痛只有我一个人承担。我这样想。手却不由自主地给他打电话。顷刻间，又想算了吧。
我给他回了一条：“我很好。勿念。”
电话彩铃响起，我挂了，然后关机。我没有接，是汪洋的。我还有些累。继续躺在我的单人小床上，睡觉。我什么也不想了。只有睡觉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迷迷茫茫的梦中，闪出了各种人物。有爸爸，有妈妈，有汪洋，有钱亮，有青青，有阿全，有同事，有老师，有同学。这一梦竟是这般遥远和漫长。我想家了。
元旦放的三天假，还有一天了。我不能再耽搁了。我决定，我要回家看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