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受到羞辱的魏清寝食难眠,坐立不安,睁眼闭眼就是金文雨美丽的身材,动人的体态。按理说他也遇到过几个漂亮的女孩,哪有像文丽这样不知好歹?别人都看他总调的身份,特别是厂长的亲戚,都会高看他一眼,巴不得与其高攀,没想到这个金文雨却不买他的账,视高官如粪土,如此傲慢!
“莫非嫌我土气?北京的女孩有他妈的什么了不起的?!”他胡思乱想,但他无论怎么控制自己,也无法摆脱金文雨那挥之不去的身影!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受尽了煎熬!难道这就是爱情?爱情就是狂烧的欲望?!他幻想着见到裸体的文丽,下身有时就湿呼呼的一片,他仿佛要疯了。这也难怪,26岁的魏清,正是年轻力壮!他真的想变成动物,变成一头猛兽!总之,他不想要人类的一切伪装!
魏清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说起魏清来,他从小着实受了不少的苦难,因为他老爸是本溪采屯煤矿工人,在巷道采煤作业时受了工伤,变成了二级残废,后来只能在传达室干些收发的工作。父亲微薄的工资,使他和姐姐过早成熟。他小时候放学回家先要去厂里锅炉房拣煤渣,要么去建筑工地上拣工人拆完架子后的铁丝,拿去卖点零花钱。母亲在家操劳家务,有时也在街道打点零工。就这样,谁也没想到他和姐姐都能念完中专,成为国家正式干部。姐姐魏华大他4岁,辽阳市机械制造学校毕业。自从她被分配到本溪钢厂参加工作后就能给家里一些补贴。特别是魏华嫁给当时的本溪钢厂宣传科的科长蔡季明后生活日渐好转。1965年国家派蔡季明支援大西北,神通广大的老蔡把老丈人变成了革命伤残军人,享受国家丰厚的生活补贴,拿到一笔不小的‘动迁费’,带着老丈人全家,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青海!
魏青在姐夫的熏陶下,渐渐练就不小的本领。其实聪明、伶俐的小魏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要想说了算,要想做人上人,就得紧靠共产党!因为这是共产党的天下阿!他很早就入了党,积极参加各种政治运动,借助老蔡的关系果真青云直上!
小魏在政治上可以说是‘一帆风顺’,除了1967年他在捉拿刘建民的过程中险些丧命,几乎再没有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况且那件事除了保卫干事小张和刘建民心知肚明之外,其他人几乎全然不知。没想到他在个人的生活问题上撞了南墙,他好不甘心阿!
近来魏青一回家就茶饭不进,一言不发,急得老爹老妈围着他打转。但他爸妈都知道,因为自己都没有文化,儿子从小就不愿意与他们交流。相反,他对姐姐的话却言听计从,姐弟两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结果还是老妈心疼儿子,赶紧把他姐姐叫回家。
“小青子!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了电话站的那个黄毛丫头?我早有所闻!”
魏华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询问。
“是...”
小魏吞吞吐吐地说,仿佛只有姐姐疼爱他。此时的魏青,早已丢掉了当官的架子,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妈妈,眼泪一下子窜了出来!
“瞧你那德性!五尺高的汉子还掉眼泪!你还算个男人吗?”姐姐骂着,却心疼地掏出手帕,替弟弟擦着眼泪。
“要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到处都是!”姐姐安慰着。
“可是像金文雨那样的女孩没有!”魏青委屈地说。
“胡说!”姐姐骂道:“那丫头我见过,一脸的清高!是过日子的人吗?我看她红颜薄命,不跟她,是你的福气!”
“可是我心里就放不下她…”
“那是你一时的冲动,鬼迷心窍!过几天就好了!天下之大,什么样的好姑娘没有?凭你这样的条件,一表人才,领导干部,什么样的找不找?!”
“可是我爱她啊!”小魏几乎是哭诉。
“你放屁!”姐姐厉声责问:“当年的薛惠英,你也说爱她,都跟人家睡觉了,又不要人家了!要不是你姐夫出面摆平,看人家怎么告你!你不配说‘爱’!”
“不,不,不!那是她主动!这回我可是真心地爱金文雨!姐,我真的一片真心啊!”
魏青简直就像撒娇的孩子哭倒在地,又擦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
“我看见她跟那个姓雷的小子那亲热劲,我心如刀绞!那不要脸的家伙还给她写了厚厚的情书!恨死我了!”
小魏突然停顿了一下,两眼发直蓦地站起,用握紧拳头的右手猛地砸在桌上,大骂:
“雷凤超啊,雷凤超!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