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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看我中国侠!(连载二)  作者:wy789163

(人气:3874  发表日期:2007年04月18日 13:10:13)



四:傅家剑法





  列位看官读完上章,务必会问,傅氏一家到底何许人也?剑拳又是何种武功?与猎户神拳有什么关系?他们的来龙去脉究竟为何?趁傅真与萧祖衣还在去往广东路上之隙,此两节便予以阐明,以解众看官之疑惑。



  事情得追朔到上世纪三十年代。



    那是秋后的一个深夜,熊熊燃烧的烈火,映现出半大个村庄。呼呼火势,劈叭作响,村民们都从梦中惊醒。只见村外火光冲天,顿时人人大骇,纷纷端盘提桶,奔出救火。



  大火烧着的是村郊一户人家,干柴院子,草木房,已完全被大火吞噬。火光之中,五条彪形汉子,红眼血手,钢刀交错,正围攻一位手执三尺青锋,四十开外年纪的虬髯大汉,刀光剑影之中好不凶险异常。“爹,快救娘!”十五岁大的儿子正挽起年迈受伤的爷爷,见母亲棍断两截,身上连中两刀,又被踢中胸口,摔出去丈许,口吐鲜血。两名恶汉操刀上前,眼看母亲情况危急,儿子急忙喊爹。他自己也迅速捡起一根火棍,拼了命朝两名恶汉冲去。两名恶汉其中一个将刀一抖,对另一个道:“这边交给你行了,我去结果那小崽子。”



     虬髯大汉见妻儿凶险,心中焦急,挥剑快斩。光影如虹,迫开五条彪形汉子,跳将出来。手中一柄利剑,径直朝对妻子不利的恶汉猛刺了过去。之所以他先救妻子,是他认为,儿子学过武功,短时间内可以自保。而妻子此刻命悬一线,已是容不得他半点犹豫。虬髯大汉又狠又快,一招“游蛇剑”,虚实瞬间,便将对妻子不利的恶汉刺了个“穿心透”。 儿子这边仗着火棍,避刀乱扫,使得恶汉一时也难以贴进



  五条彪形汉子重又杀到。虬髯大汉扶住妻子大声道:“你带了爹和剑儿快走,越远越好。不要回来!”说罢返身来救儿子。时间紧迫,虬髯大汉一出手便是绝招。那恶汉也不示弱,转身挥刀来斩,刀剑相磕,虬髯大汉左手一翻,“蓬”地一声,将恶汉打入火堆中,烧的他哇哇大叫。“你们快走!”虬髯大汉嘶喊着朝妻子大吼。妻子噙着泪水,忍痛背起家公,对儿子喊道:“剑儿,快跟上娘走!”虬髯大汉护住去路,与五条彪形汉子拼死相搏,让家人撤离险境。“他爹,你一定要回来找我们呀!”“爹!” 妻儿在背后哭喊着。“不要管我,你们快走!”虬髯大汉厉声暴吼。



  五条恶汉,五把钢刀,齐嗖嗖砍向虬髯大汉。他们个个身怀绝技,力可掼山。虬髯大汉剑术更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连连险象环生,都被他一一化解掉。双方仿如龙蛇交战,猛兽相斗。龙蛇交战,腾空倒转剑走身;猛兽相斗,反扑撕缠刀贴眉。一方为寻仇结党围歼,一方为护家小孤战群魔。



    当村民赶出救火时,见火场之中,六条人影,刀剑来往,频频凶险万分,顿时都惊呆了。此时,虬髯大汉力莫能持久,武莫能敌众,渐渐招架不住。终于,一把钢刀从其穿腹而过,顿时,血鲜于火。



    村民们都怔在原地,有的悲哀,有的愤怒,但慑于恶贼淫威,无人敢向前一步。



  “哈……傅兴,我说过你要死于我手的。我还要杀你全家,哈……”为首的恶汉元震仪纵声大笑。傅兴手捂血刀,痛苦地望着妻儿离去的方向,踉跄半跪在地上,垂首而亡!



    元震仪狠狠地道:“让他死无全尸!”四条恶汉将柴火踢向傅兴,直到傅兴的身体淹没在了一片火海中。恶汉们狂笑不止,跳出火堆,对村民们大声吼道:“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傅大侠的下场。” 一名恶汉不忘提醒元震仪道:“大哥,可别让他们给跑了,斩草一定得除根!”元震仪红眼一瞪:“他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出我手掌心,给我追!”五名恶汉立即朝傅兴妻儿逃去的方向追杀而去…… 



    大火已将傅家茅屋烧的只剩下一片黑渣渣的废墟。 



 



    二年后



    绵廷不断的山岭上,松楠秀丽,藤萝满目。在两座山间的窝子地里,一间用土块,草木垒搭成的茅庐内,坐着一对喝野菜稀饭的娘儿俩。他们正是二年前躲避仇家追杀逃出来的傅兴妻儿金山秀和傅一剑。



    “娘,咱们在这深山野岭里呆了二年了,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快闷死了,咱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去呀?”皮肤黝黑的傅一剑面带忧伤地望着母亲道。“傻孩子,仇人就是认为咱们会远走高飞,却没想到咱们就躲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你武功尚未练成,现在下山去,万一被仇人发现,如何是他们对手?白送了性命你怎么跟你爹保仇?”金山秀眼含怒光,口气柔和中挟带着生硬,不容儿子再说此没骨气的话。傅一剑欲言又止,想着父亲的血海深仇,心中不由又坚定了苦熬下去的决心。金山秀道:“傅家剑法非十年苦练不成,你根基尚这般幼浅,就这样没有耐力!别忘了,你在爷爷临终前说过什么?”傅一剑低下头,字字念道:“练成傅家剑法,为爹报仇雪恨!”金山秀戚切地说道:“剑儿,你可要记住了,父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枉为人儿!只有你早日练成傅家剑法,手刃恶人元震仪,咱娘俩才能得以重见天日,你明白吗?”傅一剑赶紧跪下道:“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一定听你的话,再苦再累都要努力练成傅家剑法。”金山秀粗糙的脸庞露出些浅显的笑容:“这娘就放心了,快起来吧,粥都凉掉了。”“嗯”,傅一剑端起半碗薄粥一仰而尽。



    晚间,山风微拂,鸟虫声不绝于耳。傅一剑坐在松子油灯前,捧着《傅家剑法》剑谱,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在世时练剑的情景。从他懂事起,只要父亲在家,练剑时总是让他坐在一旁观看,傅家剑法的一招一式仿佛还厉厉在目。父亲旋转连绵的身影,舞起一团剑气,仿如龙玄虎威,起伏跌宕。往来飘忽,刚柔并进,一气阿成。傅一剑突然眼睛一亮,只觉一股剑光临面而来,不由猛地站起,“对,就让爹教我剑法。”



    原来傅一剑八岁开始练武,但那时,父亲教他的都是一些基本的武功底子与简易的吐纳心法,还未正式传授傅家剑法。这两年之中,傅一剑只能依据剑谱,在母亲的讲解下领悟剑谱,练习剑法,进度较慢。他从土坯墙上抽出一柄剑,亮了亮,那是一柄三尺三寸长的普通利剑。这柄剑还是一年前母亲按爷爷所嘱,偷偷下山取回来的。傅一剑视如珍宝,倍加爱惜。平日练剑都用木剑,不肯轻易一用。现在想来,要练真功夫,得用真家伙才能事半功倍。



    傅一剑走出庐外,持剑在手,借月光一招起式,脑海中父亲的影像手握宝剑开始指引着他。傅一剑顿觉豁然开朗,招招式式,比平日领悟不少。仿佛无师自通一般,行云流水,畅快淋漓。傅一剑心头暗喜,只可惜他内力不济,剑法的威力只有三四成。十八诀中的抽,带,格,刺,点,崩,搅,压,劈,截,托,捧,钻,拆,挂等剑势有形无位,步法欠缺稳健,身法也不够灵敏。看来练成傅家剑法,一定要先修好内功。这就是父亲在世时为何早早让自己修炼内功心法的缘由了。思至于此,傅一剑收剑归鞘,翻到剑谱心法部分,开始潜心研究起来。



    练内功不仅异常辛苦,更考验人的意志,忍耐度和心性。傅一剑在十岁时已经是认识了经络,熟悉了穴位,原来练习简易功法小成也有八个年头了,有了一定的根基。现在每日从不间断的严加苦练,旁有母亲的督促与指点,功力日有长进,剑法亦渐渐变得心应手,水到渠成…… 



    春风几秋月,

    日升月又移。 

    山中无甲子,

    寒尽不知岁。



    转瞬又是六年逝去。





    还是那把普通利剑,异样锋芒足以叫人胆战心寒,仿佛隐含一股巨大的力量可以石破天惊。握剑的壮儿身高五尺,粗眉大眼。穿葛麻短褂,透着英雄气概。一望便知他内力深厚,武艺不俗。果然,锋芒划处,一招“开天劈地”,身影疾射而出,分上下两路,势如破竹。呼地腾空而起,如泰山压顶,“嗖嗖”两声,一棵碗大松树竟一分为三。



    “剑儿”,年近半百的金山秀两鬓斑白,步态却依然稳健,正朝山上走来。“娘!”傅一剑跑下几步,将母亲接上山顶。“娘,我练成了,我练成傅家剑法了!”傅一剑兴奋不已,像个顽童似的让母亲目睹自己方才斩断的松树。“好,总算是十年磨一剑哪!”金山秀喜不自禁,老泪纵横,不住地点着头。



    数日之后,傅一剑娘儿俩收拾了几样衣物,弃庐户家什不顾,径而跋涉下山。正是: 深山野居无人问,修得十年功夫身。



 





                    五:剑拳出世





    金山秀和傅一剑娘儿俩在一个叫集容镇的郊边落住下来。十载光阴,竟是物变人非,百事不识,当地民众亦道是远地投奔而来者。



    那日,正是九月初,傅一剑背负行囊,在母亲千般挂肠,万般叮嘱之中,踏上吉凶难卜的报仇雪恨之路。傅一剑跪下道:“娘,您不必担心,等我找到那元震仪,为爹报了仇,就回来伺奉娘一辈子,永远不离开娘!”“剑儿,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娘就在这儿等你回来!”金山秀泣不成声,依依不舍。母子俩本相依为命,今日一别,便是生死分离,怎不叫人肝肠寸断!傅一剑拜别母亲,含泪而去。 



    然而,让傅一剑没想到的是,当他找到仇人元震仪时,却只是他的一堆坟茔。原来元震仪在半年前已战死江湖,遂了恶报。傅一剑为自己不能早些下山,亲手为父报仇而懊恨不已,竟要断指祭父,以谢不孝之罪。



    正当他举剑之际,幸遇一老者拦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削指谢罪,岂非罪上加罪?”傅一剑闻言,悲从中来,弃剑长叹哭道: “爹,孩儿不孝,无法为您亲手血刃仇人!孩儿练剑何用啊?”老者被傅一剑的一片赤子孝心感动,劝慰道:“仇家已死,本是大快人心之事。你又何必求全责备?但不知你是与何人有深仇大恨,肯否讲于老朽知道?”傅一剑见老者慈眉善目,甚有同情之心。便点头站起身来,将八年前那一夜的血海深仇讲述一遍。那老者听罢,因问道:“你爹可是叫傅兴的?”傅一剑惊问道:“大伯,你识得我爹吗?”老者说道:“你爹一生行侠仗义,人人敬重。我与你爹虽只有一面之缘,但对他的为人武功,我刘正根是万分敬仰。”傅一剑立即单膝跪拜道:“多亏刘老伯还能记得我傅家,请受晚辈一拜!”“贤侄请起!”刘正根连忙扶起傅一剑道:“如今仇人即已入了黄土,也是天作命局。你正该爱惜生命,不枉傅大侠后继有传。你母亲年事渐高,也需要你好生瞻养才是呀!”傅一剑听了连连应承点头。



    刘正根又问道:“你母亲现息身何处?”傅一剑答道:“在集容镇的一处郊外。”刘正根点头略微一想,征询道:“老朽别无亲人,独有一女。贤侄若是愿意,不妨将你娘接至我处一块生活,以后大家也都好有个照应。你看如何?”傅一剑欣喜万状道:“多谢刘大伯,晚生求之不得,哪有不愿之理!”“好,事不宜迟。就请随我归家,熟了路好接你母亲去。”两人即一同往刘正根家头走去。 



    行不多时,两人从大路拐入一条山间小道,延路曲折前行。只见沿途佳木葱茏,长的奇花异草,风光旖旎。再走一段,见一带清流,从青翠深处蜿蜒泻于石隙之下。又进数步,北边山峁现出一方平势宽豁之地,山石花木遮映之中,错落几间残楹旧舍。刘正根捋须长望道:“此处只住了十来户人家,食于天地,与世无争,过的是清幽平静的日子。贤弟本是久居深山之人,不至引起寂寥吧?”一句话勾引了傅一剑十年深山的清苦思忆。却毕竟时光磨人,娘俩早已习惯了这种清静隐蔽的生活。出到外界,倒显得格格不入了。且如今这山并不显得十分封闭,与山外村户,乡镇随时自由来往,倒可以说是非常适合娘俩落住的世外桃源。傅一剑连忙道:“怎会?此处可比我那山清新俊秀,物产丰足多了。我娘她也一定会喜欢这里。”刘正根笑道:“那就好,走吧,就到了。”



    这十来户人家,挨得都不太远。刘正根带了个面生青年入得自家屋舍,自然引的众户都向刘正根问其来历,刘正根免不得要一番讲说。方毕,刘正根见不着女儿,便问:“我家兰花呢?”正问,门外传来一声喊:“爹,您回来了!”傅一剑闻声待看,进来一位手挎竹篮的年轻姑娘。合中身材,肌肤白腻,鹅蛋脸面,俊眼黛目,见之不俗,观之可亲。虽一副纯朴的山野农家装束,却别样的清新可人。众邻笑道:“你家闺女回来就该烧火做饭了,我们大家伙也各行其事去,就别防碍了吧。”说罢都散了。 



    兰花时年十九。她见有一陌生青年在自家,心中诧异,观他长得俊朗丰逸,一脸忠厚,不禁心中喜欢,不敢再看。傅一剑自下得山来,还未见过这般水灵乖可的女孩子,心性早给迷住了,大男儿家竟也红了大半个脸。正是:钟情一见,便知有缘。就这么一眼,早被刘正根瞧出名堂,心中不由乐开了谱。他把女儿拉到里屋轻声说道:“兰花,这小伙子与他娘从此就住在咱家,以后大家也都有个照应,你说可好?”兰花俊目含疑,有心问道:“爹,想是他们家出了什么事,与爹相遇,爹要收留他娘俩?”刘正根便将路上之事讲与了兰花听。兰花听了只是点头。刘正根突又问:“兰花,爹的眼睛可从来不会看错人,倘若爹把你许配给他,和咱家成为亲家,你可愿意?”这一问可正说到兰花心坎里去了,她羞得直皱鼻子,嗔怪道:“哎呀,爹,不理你了,我烧饭去。”刘正根哈哈大笑道:“不说可就是答应了!”



    刘正根复又出来外间,郑重对傅一剑道:“贤侄,老朽膝下就此一女,尚未许亲,今欲把她许配给你,不知你意下如何?”傅一剑心花怒放,千恩万谢,即行拜岳父大礼。刘正根笑呵呵地扶起傅一剑,说道:“贤婿快起!事不宜迟,吃过中饭,你速下山将你母亲接来。等你母亲到了,就让你俩拜堂成亲。”傅一剑允命。



    吃过中饭,傅一剑即告别出山,一路疾行返回集容镇。



    却说金山秀思儿心切,担忧儿子一去之吉凶,每日如坐针毡不得安宁,惶惶不可终日。这天,正自挂念,忽听得外头一声大喊:“娘,孩儿回来了!”金山秀顿时惊喜而立,疑为做梦,急奔出细看,的确是儿子傅一剑回来了。傅一剑泪流满面,一把抱住母亲,连声喊娘。金山秀悲喜交加,啜不成声,紧紧抓住儿子,再不松手。过会,娘儿俩才慢慢心情平静下来。傅一剑将寻仇结果,并路遇刘正根,结下姻缘的事一起秉告了母亲。金山秀知此奇遇,心中自是一番感叹与庆幸。



    次日一早,吃了些干粮野菜,娘儿俩卷了原有旧物,一路投奔刘家而来。金山秀见到那兰花,果然生的标致贤慧,欢喜不已。握住兰花的手,久久不肯放,仿佛一松手一切就会消失似的。这日休息过,第二天,请了众邻,刘正根,金山秀便让这对儿女拜堂成了亲。



    刘正根原也是个江湖人物,其身怀绝学“猎户神拳”武功。因由厌倦江湖恩怨,退隐山民野间,少为人知。自得了傅一剑女婿后,便将自家绝技传授予他。刘正根对傅一剑道:“今时不同往日江湖,如果随身佩剑,是会惹人嫌疑,当成危险分子要遭逮逋的,甚至招来杀身之祸。以武防身,时下应习拳术为宜。拳者,徒手搏击之术。它不分何时何地,俱能在身,随候发挥,是最实用便捷的防御武术!”傅一剑道:“岳父所言极是,我一定勤加练习猎户神拳,不让你老失望!”刘正根点点头说道:“但我也并非让你废弃傅家剑法。剑拳两道,各有精华。我们练武的宗旨是修心养性,强身健体。如今身处乱世,家嗣寡薄,往后一切就靠你了。我希望这两门武术都能永世传下去,你明白吗?”傅一剑听罢,动情地点头答应。 



    此后,傅一剑在山地劳作,刘正根以狩猎为主,一家人生活过的安宁祥和。待有闲暇之时,傅一剑就跟随岳父学习猎户神拳。转眼二年光阴,傅一剑的拳脚功夫早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让个刘老岳丈非常满意,终了一桩心头大愿。而那时,傅一剑已是一儿一女两个孩子的爹了。 



    某夜,傅一剑练拳时突生一念,是否可将“傅家剑法”结合“猎户神拳”创立一种新的拳术呢?同时两者能分能合。分分合合,招式更多,变化无穷。亦可持物为械,空手为拳,攻击力得以大副增强。让“傅家剑法”隐于拳术之中得以现实应用!此念一生,傅一剑就开始比划琢磨。他时已精通剑拳两道,将两者融汇贯通,心法合一。“傅家剑法”的轻灵凌厉与“猎户神拳”的刚劲诡异,互嵌互套,誓将创立一门变幻莫测,似剑如拳,刚柔相济的新拳法!



 



    功夫不负苦寒冬,一朝即成谁比雄?



    整套新拳法,既有剑术中的共同规律,又有拳脚的特点风格。出掌如剑,行拳如风,扫足如电,腾跃如飞。拳法共七十八式,每式有上中下三招。一招一式如高山流瀑,长河泻堤。自剑起式到拳收式,跌岩起伏,而丝毫无间断塞滞之迹,不愧为拳中精术,连刘老岳父观摩之后亦大加赞赏。



    一九四八年,南面黄崖山忽然驻进一帮土匪,他们经常下山烧杀抢掠,劫金夺银,无恶不作。就连傅一剑居住的几户山野小村也不能幸免。土匪为了转移开辟新山寨,还强行把他们赶出了山里。傅一剑在山下组织了一班农民壮汉,与土匪展开浴血争战。怎奈对方警匪勾结,加之他们手上有枪,最终迫使了傅一剑带着全家亡命天涯。最后流落到一个叫婺源的地方,一家六口就此定住了下来。



    至此之后,傅一剑一心一意钻研拳术。根据实战经验,不断提升变化,新拳法更臻完善独特,由原来的七十八式精减为七十式,并正式冠名为“剑拳”。正是:前人留与后人剑,恩怨情仇一柄担。



 



                    六:千里初遇





    话说回来,傅真与萧祖衣此时已是身在了广东境内。 



    广东,古为百越之地,地处中国南端。由于地缘国策,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最发达,最重要的省份之一。1979年4月,中共中央赞同和支持原广东省委书记司仲勋代表省委提出的建议,决定发挥广东毗邻港澳,华侨众多的优势,让广东在改革开放中先行一步。批准广东实行“特殊政策,灵活措施,先走一步。”和试办经济特区的政策。一时之间,风起云涌,广东成了天南地北,广大城市与农村普众前往务工最理想之处,成了各种营生最为活跃的地区。在这些成千上万的淘金者中,既有当代各学界精英分子,城乡社会普罗大众;亦不泛三教九流中各类怪异人物,江湖黑白两道。当真是滂湃洪流,泥沙俱下。



    汕头是广东省内三大特区之一,地处省尾国角。地理条件优越,毗邻东南亚,是东粤潮汕平原文化,交通,经贸的中心城市。



    九月中旬,南方的天气异常闷热,仿佛比婺源家乡多了个太阳似的。傅真和萧祖衣随着客流走出汕头火车站,出现在眼前的是,车站广场外四通八达的交通干线,一座雄伟的高架桥横跨南北,与城市大厦遥相高低。给予两名年轻懵懂,背井离乡的农民工光临陌境的快感。萧祖衣问傅真道:“现在咱们往哪?”傅真把望了一阵,也找不着北,徘徊了几圈才道:“哪儿路宽就往啊哪儿走吧,目前咱们这种情况真的只能凭凭运气了。” 



    城市里头,高楼林立,耸天入云;宽敞大道,车流如水,行人如织;沿街商铺,富丽堂皇,装饰别颖千样;公园湖岸,风景幽雅,游人其中小憩。傅真和萧祖衣初涉此繁华境地,不禁赏心悦目,应接不暇,一时倒也忘了一路奔波劳苦。



    到街尾处,见有一家名为“百福云吞店”的食铺,两人早已空肠轱辘,就进得店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服务生上来招呼倒茶:“两位需要吃什么呀?”傅真道:“上两碗瘦肉汤面”服务生应道:“好咧,两位等着,马上就到!”“请等等!”萧祖衣叫住服务生问道:“可否在贵店借个方便,在您这洗个脸可以吗?”服务生笑容可掬地道:“两位定是远道而来吧,当然可以了。走,我带你们到厨房去!”“谢谢小哥!”傅真和萧祖衣跟随服务生进去厨房,用自来水洗了脸,复出大堂,此时两人要的面已是备好在桌。 



    吃完汤面,付了钱,再次谢过,两人离了店家。



    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萧祖衣道:“咱们就边走边找着看,看什么地方有招工!”两人也不认东西南北,径往前行,离开街道区。恰好这附近有个工业园,两人乍见,如遇世外桃园,惊喜异常,即入内探寻。可惜时运不佳,两人逢厂皆问,竟没有一家工厂需要招收新员工。两人大感失望。最后也只好离去。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天空亮出了几颗小星星,仿佛也是从故乡而来,看望游子的异路行踪。



    萧祖衣将毡笠掀在背后,在地上跺了跺双脚道:“晚上可咋办?去哪儿过夜呀?”傅真把视线从夜空移回地面,无奈笑道:“找一家廉价旅馆,今晚先住一宿,洗个澡换件衣服。但咱们得时刻记着未雨绸缪,明日若还找不着工就露宿街头,钱能省的就省下。”萧祖衣搭了搭肩上的编织袋道:“反正钱由人管,你说如何便就如何,我没有异议。最好明天找工时别忘了顺路物色一处好地方,好备晚上过夜。我听说城里有警察巡夜,要是抓住了会押到收容所去的。如果没钱去保释,就会弄到不知哪去劳动,等干足了路费,才遣送你回乡。”傅真嗔道:“咱们又没做坏事,就算是一时没有暂住证,警察也会酌情而论。怎会平白无故把咱们弄到收容所去劳教?”萧祖衣道:“我也是在家听外村人这样说。”傅真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萧祖衣叹了口气道:“不管怎样,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日难啊!”傅真低下头若有所思,心里只希望明天能够顺利找到工作。



    傅真和萧祖衣在客车站附近找了间旅馆,入住了一个单间,每晚二十五元。洗完了澡,两人精神都好了些。萧祖衣下楼去买了几个面包回来,两人狼吞虎咽吃过,就再也不愿动了,躺下呼呼大睡,一觉天亮。



    萧祖衣是给外头嘈杂之声吵醒的,他朦朦胧胧地起来看墙上的时钟,好像已是早上九点多,惊得他连忙翻身坐起大喊:“啊呀,傅真,快起床,找工作了!”傅真挠挠头,睡眼惺忪地望着萧祖衣忙乎了一阵,忽地回悟过来,猛然坐起身问:“几点了现在?”萧祖衣一边穿衣一边道:“快十点了。人家说他乡早起床。咱们可好,睡到太了晒屁股都不知道。”两人手忙脚乱,穿衣洗漱。完毕,背了行李,急急忙忙下楼出了旅馆,走到大街上,只见日头老高,道路繁忙。萧祖衣提议道:“不如咱们找个公车路牌,大致去个地方再看!”傅真同意。两人便坐了公车,到了一个叫“金山工业区”的站点,两人落了车。



    金山工业区座落于枫南大道路旁,规模宏大,百厂栉次。傅真和萧祖衣进去工业区,区内公路纵横交接,货车来往。端庄秀丽的公园式厂房,让傅真与萧祖衣叹为观止。周边还有不少的食铺与零售店,方便大众。时不时还有些穿着漂亮的青年男女,步行或骑着单车路过。他们胸前都挂着厂牌,想必是附近某厂的员工。傅真见了不无羡慕地道:“祖衣,如果咱们能在这儿上班,那多好啊!”萧祖衣显示出莫名的兴奋,说道:“是啊,希望这里就是咱们的福地。”两人即开始挨个厂地询问,盼望哪家“救世菩萨”能够接纳他们,将两人迎进厂里去。然而,现实无比残酷,他们走遍了大半个工业区竟无一家企业需用招工。眼见希望化成泡影,饥困交加,晕头丧气,两人连说话的力气和心情都没有了。



    过了中午十二点,工厂都到了下班吃中饭时间。路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他们有的打量着傅真与萧祖衣,并不攀话,径直而过,这让傅真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要是有个老乡可以在这接应,事情也许就好办多了。”萧祖衣徒发感慨。“算了,还是找家饭馆吃点东西,实在饿的不行啊。”傅真也不管了后路,谁都知人是铁饭是钢的。两人便就近进了一家叫“四海饭庄”的饭馆,要了两份三块钱的快餐,拣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吃。萧祖衣见别的食客去盛热汤来喝,便也拿了两个碗去盛。这时,门外吆三喝四地进来四个建筑民工模样的男子,他们围成一桌,每人要了一瓶啤酒,边喝边大声戏笑喧哗,口沫乱溅,语言粗欲不堪,毫无文明可言。傅真极其看不惯,便换了个座位,背对着这帮人。



    萧祖衣端了热汤过来,给傅真一碗,自己重新归座。两人早就饥肠难耐,再不闻了他人他事,端起饭碗只管三扒四扒,菜还未动饭已先吃了个底朝天。不意傅真身后突有人说话道:“两位小弟,是不是刚从家里出来找事做啊?”这说话的正是先前四个民工中其中一个胖子。萧祖衣抬头见那胖子好心相问,便实言相告道:“正是,但我们找了快两天,还没找着工!”“要不要大哥我们帮忙?”那胖子朝另三名男子望了一望,好像在向萧祖衣示意他们人多,没有他们办不着的事情。萧祖衣如同遇上贵人,露出几分敬仰的神情说道:“大哥真能帮我们找到工作吗?”那胖子眉毛一扬道:“这一带我们老乡众多,信息灵通,要进个厂还不是小事一桩。不过,事成了你们怎么谢我们呢?”胖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萧祖衣便知了对方是没有白帮忙的,并不安好心眼,后悔方才多言,正要推辞,傅真先开了口道:“祖衣,吃你的饭,别理会陌生人。”萧祖衣心领神会,答应一声,专心吃起饭来。



    那胖子受到“不理睬”的待遇,觉得很没面子,顿时拍桌叫道:“臭小子,老子想帮你们那是瞧的起你们。你们不领情还对老子这般无礼,是不是欠揍了啊?”另外三名民工立即站起身,叉腰抱胸地围住傅真的饭桌叫道:“放下一百块,否则别想走!”萧祖衣气坏了,骂道:“你们讲不讲理的?天底下有你们这般助人的吗?根本就是抢匪强盗嘛!”饭馆老板见事不好,急忙出来两厢劝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出门人,闹了事对谁都没好处。今儿个啤酒我请了,你们两位,吃好了也快些走吧。”“没那么便宜,俩臭小子,敢骂老子,不放下一百块,别想走人!”那胖子凶相毕露,岂肯罢休,以为这样可以吓住对方。哪料傅真嗤之以鼻,冷笑道:“没想到如今世道还存有你们这种下三烂之徒!你们要钱是吧?来拿喽,钱在我这!”那胖子见傅真沉稳不惊,针锋相对,反倒真有些了光火,脸变了形喝道:“你小子他妈的嘴硬,我扁死你!”其余三名民工也一齐动手,就要实施殴打和抢劫。傅真早有准备,施展功力,只一个举手投足,三名民工甚至未来的及看清傅真动作,就齐齐往后摔倒出去。傅真叫萧祖衣拿上行李,自己则以手中雨伞作为武器,步法穿进之中,已是将起身攻来的胖子一钩一拉,便又重重摔倒在地。其他三名民工分头攻进,傅真移形换位,伞头“啪啪啪”三声击响,对方三人便分别仆倒在地,傅真与萧祖衣立刻夺门而去。



    两人跑出工业区,见那些人并未追过来,便停住了奔跑。萧祖衣又累又气,喘了半天才道:“那几个家伙真是厚颜无耻,以为咱们是好欺付的!哎哟,刚刚吃饱饭,疼死我了!”萧祖衣捏紧胃部,慢慢走至路边,坐下来歇息。“还不怨你,谁叫你去和他们搭腔!”傅真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坐下来歇息道。萧祖衣恨道:“我怎么知道?还以为那几个家伙是好心要帮咱们的。”傅真摇头道:“外面人心险恶,咱们务必得长个心眼才是。”萧祖衣点点头,不吭一声。





欲知后事何为,且等下回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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