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个人拉着我的手去散步了,因为空气中有可怕的流言,流言象流感需要板蓝根。雨后的夜空,墨蓝墨蓝的天,就是板蓝根色——乡村染衣裳的染料,别想到同仁堂的丸散膏丹。雨后的夜空,散落着星星,有一棵特别大,估计已超过十克拉。缀在西天上她飞着媚眼儿,不知这几天给谁带来好运气。打个赌说,咱们村能看到的星星总比别村多几颗。不花钱的好事能轮上穷人的,不外乎太阳、星星、月亮。
走到风二东,公园西,我的鼻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鼻子了。那种香,让人作个好梦的香,是公园墙里的槐树,在大雨中洗了澡、雨后的傍晚更了衣,徒自香着,累累缀缀、密密匝匝满树的花蕾,一点也不嫌累赘。那么香那么美还不自私的好树,就在公园西,早已蔚蔚成林,三姑六婆、八姐九妹的香成一片。香得路右遛狗的老奶奶似乎动了春心,路左遛弯的老头子仿佛“别有用心”,这个地方男同学最好别去,一定有花妖的。蒲家老爷子讲的那些故事里,最后倒霉的都是自命不凡的帅哥。
公园里好耍子,湖水清浅,柳丝低垂,路灯明暗恰倒好处。钟楼酒吧前添了些木桌木椅,是喝壶好茶的所在,只恨自己没背了茶壶夹了茶杯坐在池边。纵然雨后薄寒,喝些热茶偷看跑步的姑娘也值回票价。
短信相熟的八婆:“出来喝风——雨后充满负氧离子的风---”那八婆端的不好相与:“看电视吃可爱多中!”遥望她家窗户,半明半暗,似乎点着廉价的蜡烛,不知她和他在干什么勾当!
雨后初晴,夜色给街道披上黑斗篷。不知笨笨在干啥,八成在哄小月亮拉琴——听远处谁家杀鸡呢?仔细一听又没有了。官家哥哥一定在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每敲一个字小扑满里就落下一元,当啷的一声;LORA在头疼,因为那小女孩儿还在磨蹭;刘大白菜拧着眉毛吃盒饭,又让“兔子”踹一脚明天也消不了肿……哈哈,地下室人躲在阴暗的角落扮演灰袍萨卢曼;远离被雨来个透浇;我吃我素为了窗帘地板终日以泪洗面;寂静之声不寂静;嘿嘿,生活真是公平啊公平。
买个可爱多我也可爱一下,白天捅的漏子我全忘记啦。马路上突突突过去一辆时风,突突突又过去一辆三蹦儿,都给我停下——和我一起等红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