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荡漾、音乐声响起，人们蠢蠢欲动，搂着各自的舞伴翩翩起舞。我活像个‘傻老帽’，跟在赵明州的后面慌里慌张，捏手捏脚地跟着人家走。穿过一个不宽的走廊推们而入，眼前的情景让我的心惊肉跳：
只见长方形的大厅灯光昏暗，两侧都是布帘紧闭的暗屋。穿着暴露的女孩被人搂着跳舞，还有不拉布帘的男女坐在一起痛饮闲聊。
“你们GCD的官员全到这地方来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质问小赵。
“你老哥真是没见过世面！”他朝我笑了笑，用手一指旁边的女孩说：
“张小姐陪你，这是您的包间，我可失陪了！”说完就拉着‘小秘’的手，缓缓离去，渐渐消失在跳舞的人群之中……
“您是北京来的？”那丫头可真不含糊，刚见面就来搀我的胳膊往人群里拽，“您喜欢跳舞吗？”
“不瞒你说，我什么舞也不会跳，上学时体育课都不及格，小脑不发达。”我不安地说。
“那也好，我培你聊聊天吧！”说着她又把我往‘包间里’让，没等我坐稳就给我斟酒，
“喝点酒，开心一下！”说完竟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身旁。
“您和赵主任是老朋友？”这丫头一边喝一边说。此时我才注意到，这女孩长得还蛮精神，披肩发、浓眉大眼，并没有浓妆艳抹。
“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把话题一转接着问：“你小小的年纪为什么来这儿工作？”
“没办法呀，为了生活!考不上大学我还能干什么？总不能再让父母养活!”她边说边站起倒酒，身体有意无意地在我身上碰撞，我忍了又忍，结果那丫头竟用她丰满的胸部来回蹭我的肩头，我终于坐不住了。
“你比我闺女还小呢!”我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来伸个懒腰，“我看看小赵他们去!”说着我就朝里边溜达。其实我的内心深处非常好色，但是人毕竟不同于动物，即使有那个“色心”，也无那个“色胆”，况且多少“惊涛骇浪”我都挺了过来，我还能在这种场合翻船？
我就像一条‘黄花鱼’，溜着边走。这时只见人群抱着扭动，有老有少，近乎疯狂的程度。灯光忽明忽暗，又让我摸不着头脑。此时的‘小妹’早就忘乎所以，搂着他那‘小秘’跳得四把汗流，我无趣地在一旁观望，又无奈地离去，谁知那丫头还在一旁等候。我简直像一支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又坐了回来，和那丫头东拉西扯地瞎聊，又喝了几口啤酒，觉得晕晕乎乎，又恍恍惚惚感觉那丫头要拉上布帘，我急忙说我要上厕所，起身又往外走。
幸亏卫生间比较偏僻，穿过一个狭窄的过道。我在里面一会洗洗手，一会又把手吹干，实在没事可作，就像贼一样偷偷地打开房门，从门缝里往外张望。
哎呀，那臭丫头还没走！就站在过道里等候。我仿佛成了热锅里的蚂蚁，急得直在里面转悠，心中骂道：“好你个赵明州！你搞什么名堂？”不过我又觉得好笑，一个堂堂的大老爷们，怎么怕一个臭丫头？于是我作了一次深呼吸，又拍拍胸膛，挺直了腰板，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没想到刚走到那丫头的身边，她却突然来个飞燕展翅，双臂搂住我的脖子，香味扑鼻，眼泪汪汪地说，“你把我带到北京吧！我再也不纠缠你！”。
据说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莫过于妓女的眼泪，不过我并没有假装正经，也没有表现出一点看不起她的意思，而是轻轻地挪开她的双臂，耐心地说：
“你不要听赵主任瞎吹，我即不是大官，也不是大款，我有妻室，我没有能力把你带回北京！”
“你胡说！”那丫头的眼光里充满了失望与疑惑……
啊！转眼又过了8年！
“小妹”你好！你还是那样的生活吗？
张小姐，你好！你是不是还在舞场里转悠？
那天我虽然很累，但也让我开了眼界。请原谅我的‘老朽’，这也许就是时代的鸿沟!也许我真的领会了BAR的含义，她毕竟是我终身难忘的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