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在哪里看到的上面这句诗文，但是在动笔写作这部分书稿的时候，心里总是洋溢着它的触动。头脑中关于古代两河流域的一切在翻卷，心性也随之在笔端流淌，直到梦中的伊甸园在两条碧波荡漾的河流之间竣工——不过，那果然是上帝的杰作吗？
耶和华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新造的人安置在那里。
有河从伊甸流出来滋润那园子，从那里分为四道：第一道名叫比逊，……第二道河名叫基训，……第三道河名叫希底结，流在亚述的东边。第四道河就是伯拉河。
可是园子里面生长着区别善恶的树，原来上帝一开始就已经假定人有罪恶的作为了。战争，就是罪恶的集中。
人类谁能够象众神那样？
世上只有众神才能够长生不老！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如果他无所作为--
那么就会成为一阵清风！
即使我此去战死沙场，
但是我的名声会永久存留。
我的子民们会说：
吉尔伽美什，我们的君主，
他是在为了我们的利益，
战死在罪恶的胡木巴巴之手！
于是有无数的英雄，在猎猎西风中诞生；当风的旌旗，宛如被缚的波浪，听亚述君王阿述那西帕二世的笑声：
我用敌人的尸体堆满了山谷，直达顶峰；我砍去他们的头颅，用来妆饰城墙；我把他们的房屋付之一炬；我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包住城门映墙；我把人活活砌在墙里；我把人用木桩钉在墙上。并且斩首。
上帝的子孙，也免不了被英雄们鞭笞的命运。
我们曾经坐在巴比伦的河畔，
流着酸楚的泪水回忆我们的家园锡安山。
柳树上悬挂着我们的琴，
掳掠者要我们唱歌，和着那纤细的琴弦。
他们对我们施以抢夺，
还要我们给他们带来娱乐，
可是流落在异国的土地上的受难者，
怎能够有心思唱起耶和华的圣歌？
无奈的耶和华听了子孙们的祷告，却只能够指责他们的罪过——是在掩饰他的懦弱吗？
我所亲爱的有葡萄园，在肥美的山冈上。我每年辛勤劳作，指望结出硕果，反倒结了野葡萄。犹太人啊，试想一下，我会怎样对待它呢？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要向我的葡萄园怎样行：我必撤去篱笆，使它被吞灭；拆毁墙垣，使它被践踏……耶和华的葡萄园，就是以色列的家，它所喜爱的就是犹太。他指望的是公平，谁知倒有暴虐；他指望的是正义，谁知倒有冤声。祸哉！不走正道的以色列人！耶和华的百姓将因无知而被掳去。
滚滚的黄沙，掩埋了战场上无数的尸体，一切复归平静，规则重新在人类之间诞生了。
当诸神郑重提及巴比伦之名时，当诸神就全世界特别选定巴比伦，并在这里建立一万年坚固不摧的王国时，安奴和贝勒叫道：汉穆拉比，值得称赞的人君，诸神的虔诚者，你当使正义传播四方，你当铲除邪恶、抑强扶弱……你当教化万民、增进福祉……你满足了百姓的需要；你保全了巴比伦的生命财产，你确是我们的忠心奴仆。……
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些刻在石柱上的律法，能够运作多久呢？并入波斯的美索不达米亚人，大概不会象犹太人那样，再次唱起异地的歌谣了。
“向巴比伦人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