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提到老申名叫申友明，今年62岁。改革开放以后他又被提升为厂供销处的处长，着实风光了一把。特别在他四十来岁的时候，别看他脸上长着几颗麻子，却显得特别的精神抖擞，光彩夺目。那时人们都嫉妒他。说什么“申麻子八成吃了鸦片，怎么越活越年轻呢？”
可惜也是‘好景不长’，正当他事业有成，青云直上之时却因经济问题与领导纠缠不清，上级查办又证据不足，于是就被劝说提前退休。虽说处长的待遇不变，但因缺乏信任，再不能‘呼风唤雨’，从此萎靡不振。近年来又添怪病，一到夜里就常常出现‘幻觉’。例如在他家豪华的客厅里的壁橱中，摆满了老申从全国各地弄来的古董瓷器、盘，碟等装饰用品，他夜里小便时偶然进了客厅，又被吓得赶紧跑回卧室，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客厅里怎么有那么多人在开会？一个一个大脑袋，坐了好几排？!”
“你放屁!”
有一次他老婆急了，骂着，然后逼他起床，拽着他的手，硬把他推进客厅。打开灯，老婆就用手指着那些古董骂道：
“这些不都是你弄来的瓷器吗？哪来的人头？你TMD神经病阿？!”
……
老申现任的妻子叫李桂芬，是老申春风得意之时嫁给他的。为此老申还掏出20万作为对前妻的补偿。李桂芬原是厂里电话总机的接线员，长得年轻又漂亮，比老申小十来岁。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让老申为之倾倒，想方设法把她调到自己的身边，成了他的“小蜜（秘书）”。申友明虽然是上海人，但为人却很豪爽，舍得为自己喜欢的人花钱。这一点倒不同于赵忠祥，好色又小气，惹得一身骚。可是老申的麻烦也不少，原来本想和小李子玩玩算了，谁知那李桂芬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誓死要这个“名份”。两人‘新婚’时也算‘甜蜜’，外出旅游一圈。但随着申友明的失落，李桂芬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好。
言归正转，话说老申的怪病日益加重，除了胡说“一到夜里就有许多素不相识的人来他家客厅里开会”之外又增加了新的“节目”。
有一天夜里睡觉老申突然从床上坐起，嘴里莫名其妙地嚷道：
“快，出去尿去！好好的地板让你给毁啦！”
“你又犯什么神经？”老婆被他吵醒，揉揉眼睛，眯眯瞪瞪，顺手打开台灯。
“我明明看见一个小男孩，掏出小鸡鸡往咱家地板上撒尿！”
“你有病啊？！”老婆嚷道：“大门紧闭，小孩是飞进来的啊？” 李桂芬说着就顺手把灯关上调头就睡，可那老申还不甘心，居然翻身下床，蹲在地上用手摸起地板来。
更可怕的还是，不知从何时起他最害怕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一个身穿灰色制服的人，尤其在冬季。据李桂芬讲，有一天夜里他突然大喊起来：
“有人!有人!有人!”
声音是那样的凄惨，把他老婆也吓坏了，一轱辘就从床上趴起来，打开灯忙问：
“有人，有什么人？在哪？”
“就在窗外！身穿灰色制服，脸紧紧贴在玻璃上，往里面看，鼻子都被玻璃压扁啦！”
“你放屁！”
李桂芬又是那句话，真是又气又恼，大声嚷道：
“咱家在三楼，那小子悬在半空中往里面看呀！”
话是这么说，但李桂芬再也不敢怠慢，第二天就带着老申前往医院就诊。
老申有病的消息渐渐传开，终于传到老申的前妻，王惠兰以及刘洪宾的遗孀李文惠的耳朵里。两人不约而同地回想起20多年前的人命案，渐渐解开了刘洪宾之死的谜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