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观里又开了一家酒馆儿,挑得高高幌子和酒旗`,店主是个外乡人,做过几年小本生意,积攒了些许银两,讨了一房老婆,日子自是越过越红,无奈那婆娘眼高,艳羡那大户人家,日里长呼短喝,使唤得丫头下人们团团转,夜里却唏嘘着命薄,恨自己不是千金的命,郎君倒是个本份人,只是差了些风情。绫罗也常买些,可颜色总不够光鲜,样式嘛和卞梁贩来的没法比。小康的少奶奶要过体面的日子,做郎君的自然着急,这边娇着哄着,那边盘算着积蓄,要做点大生意。有同乡在回龙观发财的帮着兑了一家铺子,买了些家什,仗着婆娘会烧几个小菜开了个馆子。 过了个把月,租子交了不少,食客却不多,油烟熏黑了婆娘的脸,日里全忙在灶上,也没什么倚窗流盼的机会,整天价喊腰疼,店主更是愁在脸上,疼在心头,眼看着别人家红红火火,自己门可罗雀,酸酸地琢磨法子。忽一日来了一个后生,模样干净,面膛有些黑可手脚结实,自言有祖传煲汤的秘方,本想开个店却没本钱,寻个好东家了事,店主大喜,忙和婆娘商量定了,暗里算计索性连跑堂也让后生一并干了,后生却应承了,两人更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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