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赫本的儿子写她的妈妈;在这样的一本书里,他说,赫本从来不开车;因为妈妈说:每一次街上行驶,都是一次激烈的战役。
赫本得了癌症,死前的最后10年,她在非洲不同的国家去看望那些软弱的孩子。她最后死去的时候,我们感到,她的勇敢和忧伤的一生中,绽开着纯洁之美的光------儿子给妈妈的这本书,叫:《天使在人间》。
赫本的样子没有几个人能忘记;同时,在人生一代又一代的混乱与污浊中,她还有着清丽的光芒-------即使在甚嚣尘上的今天,我们还想在她那寻找到一些证据-----来说明,一个瘦小的叶子一样的美,可以抗拒住人生的粗糙与肮脏。
我把这瘦小的叶子,叫做:善良的单数。
于是我也想起那刚刚死了的,唱过歌的丛飞。
因为在今日,盛行着漫天的怀疑主义。所以丛飞的面目在2006年被普遍的反复考证后,渐渐回复到本来。那么,我就说一下他简单的情况。
丛飞从东北的乡下来到深圳时,他已经会唱一些歌曲了。作为谋生,他的演唱带着他走穴到不同的地方。
然后他接触到一些贫困的软弱的孩子。剩下的时间里,到丛飞患上癌症,及至最后死掉,他一直在为着那些瘦小的灵魂在运转。
他的不同有2个地方。第一次看见没钱上学的孩子时,他把当天走穴的2400元钱捐献了出来。而他以后就不停的演唱,但钱从带不回家里。丛飞的老婆很自然地从惊诧到愤懑,最终离他而去。
这个时候,他就有一些辛德勒的力量:就是为一个和下一个的去计算着,为着更多一个走向教室,而去节约自己。
我看到他的一些照片,壮硕的身体,黑的浓的眉毛;只是笑着的时候,脸上有一些深刻的纹,他的眼睛很亮,眼眶里有一种感人的力量。
他一个人去争取的行动,带来了很多孩子的变化;他(她)们上学了,也许或者当然人生在驶向不同的方向。
同时,丛飞得了胃癌。
他很快就进入了人生的最后阶段。
死前的1个月,他和父母战斗了一下-------终于说服他们,丛飞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给4个失明的患者。
我还记得在电视中,看到他死去的一刻时,一个眼科医生用一个晶莹的刀刃,从他的眼睛里,挑出一个薄的洁白的膜。
我于是想到:人生的组成中,丛飞算是什么呢。人们来来往往,浩浩荡荡,有着多少的不同和故事。
我们凝固在一个自己的圈子里,我们欢乐或者忧伤地热爱着自己;我们时冷时热,一会高兴,一会生气。先去吃饭,然后计算。我们所说的明天,乃是发自对于当下的美化的梦,于是奋斗,从此喜怒,并且哀乐。
这样的生活是什么呢。
我觉得,是不是一群蚂蚁在骚动着奔向各个不同利益的终点。。。
我知道,生活是多么的辛苦,我们难得露出一个长久的笑容。这个时候,我不能不想起奥黛丽那天使的眼神;或者,丛飞那眼眶中薄的洁白的膜。
我说的这些,就是生活中纯洁之美的灵魂。
它们过时吗?
不会的,即使善良,善良以那瘦小的单数的形式出现,人类的世界也会为之一亮。
在那些沉闷的自闭的疯狂的为了生的挣扎之中,肮脏的多数只有一种自救的方式-------我们只有屏息抚摩着她和他的灵魂时,我们才发现-------善良的单数形式,是人性永恒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