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柯老四!柯老四在吗?”护士高声叫着。我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跃起,是我是我,我快速到她面前。护士年纪不小,脸上白姹姹的,常年不晒阳光,肤色接近透明,就是褶子多了些。她头也不抬的说去2号诊室。
我拿着病例本,顺着指示牌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我以为走错了,赶紧退出来。看看牌子没错呀是2号,一个男声传出来“你是看病的吧,进来。”
我再度走回诊室,那个男人穿着白大褂,上面挂着副主任医师的牌子。然后奇迹般的,他身边多出三四个女的,也穿着白大褂,都是主治医师的牌牌,我疑惑刚才真的没有她们。我问是不是要检查,女医师不耐烦的说废话,不检查你看什么病。
我说能不能换个大夫,我指指那个男人。我一想让个陌生男人看私密处就浑身不舒服。男医生推了下眼镜,严肃的对我说:“我是医生,你在我眼里是病人。”
女医生摆了我一眼说:你真逗。无知。
这件事我还是无知点的好,我想撤退,不就是六块五的挂号费嘛,保住贞节更重要。没等我转身,女医生一把从我手中拿了病例本,坐在办公桌前,指了指凳子说:坐,结婚几年了?
我恨我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朝凳子走去,我也没能管住嘴:三年,结婚三年。
有没有采取措施?
啥措施?
避孕,是用套还是吃药?女医生口气重了些。
没有,可是一直没怀,医生,我会不会很严重?
你别乱问,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以前怀过孕吗?
没有,从来没有。我喘喘的说。
月经一般几天?颜色淡还是深?痛经吗?周期多长?
我反复思考了几次,在医生的启发下磕磕绊绊的总算说清楚,平时很少记这些。
先查白带,去交钱。女医生开了张单子,给我。
一个胖乎乎的女孩风一样进来,显然和她们很熟,愁眉苦脸的说这个月没来月经,不会是闭经吧。然后自己开始脱裤子,我转过脸,无可奈何的去交费,没弄明白就回家我有些不甘心。
付费后我回到诊室,胖丫头刚刚从检查床上下来,提着裤子叫唤:不可能,我老公出差两个月没回来,我怎么可能怀孕了呢,错了吧。
男医生忍俊不住笑:可不可能得问你,呵呵,回去好好算算日子,怀孕四十几天了,你也真够马大哈的。
胖丫头张着嘴,喃喃自语,还是不信。黄头发的女医师掩着嘴乐,说韩主任的外号叫“韩一摸”,摸一下就知道,不会出错。你再作个尿检确认一下。
胖丫头费劲的弯腰系旅游鞋的鞋带,马尾辩翘着。
我龌龊的想,这孩子八成是不是她老公的。
我拽着裤子,不想往下脱,女医生等了半天急了,伸手来扯。我和她形成拉锯,她大喝一声:没见过你这样的,婚都结了还怕什么。
结了婚就可以随便脱裤子?
我终究没抗过她,乖乖脱个精光上了检查床,这张床坑脏,破旧,上面的皮已被磨破,残留着各种药渍,黄的红的紫的,怎么也有快十年的光景。只要一想有无数人躺在上面,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次次消毒,恶心的感觉就泛上来,那张薄薄的纸垫能起到多少隔离作用?医院收的钱,就不能两年换个床,改善下卫生环境?
没容我细想,女医生的手进入了我体内。在里面像钻井一样撑个仪器,然后提取要检查的物质。我忍不住吸冷气,女医生提醒我放松,别紧张。取完后,她开始摸子宫,然后转过头跟韩一摸嘀咕着什么。
韩一摸过来,带上冰凉的手套,手一下进入我的下体。疼痛,我叫起来。随后他开始说医学名词,子宫,位置前倾,大小,……另一只手按我的肚子,我疼的大叫:轻点行不行!
呼啦啦围了一圈人,那些女医师各个过来听韩一摸讲话。然后挨个把手伸进来感受,学习。
我靠。这些人是全国各地派来北京学习的实习医生。有的读研究生,有的博士,我成了韩一摸的教学工具。
下了床,我穿好短裤,想着被这些人摸过的子宫,嚎啕大哭。
女医生们有些懵了,赶紧过来安慰我:你看,你为医学做了贡献。
你们自己互相摸,不是贡献更大吗?我边哭边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