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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 记] 白马啸西风 拾、灰马也要啸西风  作者:韦小宝宝

(人气:60221  发表日期:2005年12月30日 14:20:51)



灰马也要啸西风

谁知第二天早上拉马而来的是位老汉,是“曾志伟版赛尔江”,并非“金城武版赛尔江”。我摆摆手对他说:“今儿个头疼不去黑湖了,谢谢啦!”

“赛尔江”执着地问:“黑湖地不去,白哈巴地去不?”我心说白哈巴我也不去,黑白两道儿我都不踩,行不行?!

他怏怏地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写流水日记,题目叫“难逢赛尔江,惊见赛螃蟹”。小院紧挨大路,景区大巴呼啸过往,汽油味酸呛酸呛的,路上的小红帽们排成队喳喳呼呼,每人都有一条大喇叭嗓子。我怀疑咱们汉族人都有纺织车间的工作经历,不然为什么嗓门那么大呢?——我在这儿可能有高原反映了,心烦气不顺的很啊!

过了一会儿春华来找我了,她带着一个马倌问我是否同去黑湖?我想我就去吧,不然坐在院子里看大巴车也没意思。她的马倌飞马而去回来时带了一匹灰马和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叫艾力木,大眼睛黑红脸,瘦了吧唧的正好和我骑一匹马,黑湖路很远,往返五个多小时呢,我怎么忍心让一个小孩儿牵马走路呢。

从老村子到黑湖一路要穿越山坡、树林、小溪和草原,草原上搭着牛栏和木房子,有的房子前停着车马摆着家具,看来哈萨克人开始转场了。这个上午是个大晴天,天色蓝的深邃神奇,白胖的云块因风聚散,远处草坡上的牛羊也象被风吹着滚动,嘴不停步子不停。秋天来了西北风添了凉意,它们要在下雪前吃得肉肥毛厚,夏草初黄正是最美味耐嚼的时候——我没吃过,只是凭空想象。我和艾力木骑着灰马慢慢向黑湖溜达,一点也不着急,春华比我们更慢,她干脆让马倌陪着去坡上看牧民转场了。大灰马很馋又欺负我的马倌小,边走边大吃二喝,艾力木甩鞭子吆喝着:“吹,吹,吹!”

吹,在哈萨克语里是“快走”的意思。

我把马鞭要过来自己赶,心想马走的越慢越好,吹、不吹都随它的便吧。半路上又去一个图瓦人家喝奶茶耽搁了半天,春华还没跟上来。我和春华这种游伴关系是最好的了,——各看各的不等不催,谁都不累。我和艾力木也很对脾气,俩人都不爱说话,因为不说话路程显得很长,这更是我喜欢的。轻轻“吹”着风,缓缓“吹”着马,无言独上黑湖,此时白云千载,晴川历历,我不禁仰天大笑:

“真——不——赖——啊!

白——马——啸——西——风——啊!”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此情此景偏偏是一匹灰马,所幸春华离我很远很远,没有看到发疯的灰马“李文秀”。其实在没人的时候,我更愿意把自己想成《七剑》里的羊踩泥——杨采妮是也!网上有一张杨采妮靠着草堆抽旱烟的照片,十分可爱十分拽——这是我近期最经常的造型幻想,简称“型幻想”!千千看到这里八成会笑得背过去,撅过来后还得问:“大婶,您有人家那清峻的锁骨吗?”我没有,所以我要再幻想一会儿!

从黑湖回来是下午了,我们回院里吃饭喝水继续骑马去观鱼亭。黑湖往返六小时一百块钱,观鱼亭往返两小时六十块钱相对贵一些,上观鱼亭都是上山路不好走,下山骑马更费劲了。我们休息的时间稍长了一点,马又走的慢,上山的时候遇到的游客全在下山呢,所以我们沿着栈道登上观鱼亭的时候少有游客,天地静寂,山林无声……夕阳的金光已经打不亮山脚下的喀纳斯湖,乏力地照在对面的山坡上,湖水浓稠如同淡绿色的石灰水。除了湖怪这也是喀湖神奇的地方吧,湖水近看清澈无色,远看一定是稠得凝固似的,神仙湾、月亮湾都是如此。

有人说喀纳斯没什么意思是盛名难副。我觉得只观鱼亭一地就不虚奔波千里,我们中国哪里还找的到六百米垂直山景平台看碧水无波山峦叠嶂?设想深秋时层林尽染怎不美的人七窍流血?冬雪时上下皎白还不美的人灵魂出壳?

天色暗下来了,俯瞰脚下S型的喀湖有着难以形容的气场,令人不敢多看。话说此地春有春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如果谁在观鱼亭或者向阳的山坡上练习瑜伽的话,我想你很快就能成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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