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事掰个没完,有意思嘛你?
简直了,没意思透了。
八八的称号也不能白叫,怎么也得写过第八回合再撤。
模拟考试那天,一念号被分到二库考试,我额上的汗就下来了。二库称为死亡之库,几乎能折一半。据说刚刚装上的机器,很灵敏。另外二号库的车离合特低,容易熄火。
反正听到的都是坏消息,更不幸的是,晓峰乐呵呵的跑过来说:“姐姐,我排你后面考,你别把手刹给我拉上,害我。”
血压上升,我有些晕。
晓峰在考场里太活跃,两个库来回窜,把自己当成巡逻兵。他和开饭馆的小伙子瞎贫,讲笑话。说两个学生学习不好,次次考试在班里都是倒数一二名。这个学期考完,一个学生回家后汇报成绩,家长一看倒数第一,就问他:“去年还倒数第二,今年怎么退步了?成垫底的了。”
孩子特委屈说:“倒数第一那傻子他拉稀,考试没来,我就成第一了。”
于是,这个笑话蔓延开来。
“你第几个考?”问的人煞有其事。
“傻子没来,我第一。”回答的人也一本正经。
考桩前一天晚上,老李带我参加一个朋友聚会,食物可口,美酒飘香,我一个没把持住,喝得有些醉。快一点才回到观里。早上起来,头脑不清醒。我把几件毛衣摆在床上,不知道穿哪件好。大红色的最抢眼,预示着红红火火嘛,决定穿它。顺手装了个苹果匆匆忙忙赶班车。
等了很久很久的班车,风出奇的大,把地上的纸片、塑料袋、落叶通通卷起来四处飘扬,满天的黄土。
我上了车,一眼看到晓峰和饭馆小伙子。人全满了,我站在车门口。
晓峰的嘴一刻不停,抱怨塞车,抱怨没吃午饭,担心到了驾校食堂关门。该操心不该操心的他全惦记,喋喋不休。
我的神经快崩溃了,头脑一热把自个午餐苹果给了他。他几口就咬没了,边吃边不住的说好吃呀,好吃。
我后悔,我的胃开始抗议,我怎么这么饿啊。
好不容易到驾校,时间已经是一点钟了,根本没时间吃饭,我们被带到考场外。考试时其他人不可以旁观,得坐在椅子上。这对晓峰是个极大的折磨,他的脸憋得通红,我瞧着是紧张,他开始唱歌,全跑调。他扭头和后面的人聊天,声音越来越大。我的情绪很坏,被宿醉之后的头疼折磨着,听他说话简直就是痛苦,我忍无可忍,训他安静点,别影响人。
快三点了,还没到我考试,看着人或高兴或悲伤的离开,等待确实不是个滋味。
房间里剩下的人寥寥无几,终于到我了,我喊了报告,批准后正要出去,晓峰突然跑到我面前,大声说:“努力!成功!加油!”边说边做各种手势,最后一下高举拳头,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本来我不紧张被他这么一喊,心立马提到嗓子眼,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上的车,怎么撞得中杆,为什么第二次车身出线,总之稀里哗啦几下,电脑宣判我的失败。
集训的教练傻眼了,他说谁不过也想不到我折了,他对我的技术还是了解的。我心里的懊丧就别提了,我不想大家安慰我,于是换乘海驾的车回家。一路上我都在想,到底问题出在哪,喝酒自然不对,晓峰也是罪魁祸首,一定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低头看到鲜艳的红毛衣,对了,就是它。红灯停,绿灯亮,我违背规则自然过不了,这件红毛衣惹祸了。
说来也怪,补考我穿了绿毛衣,路考特意穿上绿棉袄,结果真的都顺顺利利通过了。这件给我带来福气的绿棉袄,我供在家中,惜福。
照片上的人笑盈盈,我拿牙咬了咬,货真价实,是我的驾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