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生活在南方,直到20岁才来到北方。我在南京住了四年,从16岁到20岁,那是最青春最阳光的时光。
喜欢的还是江南,身在北方的我常常怀念。我看到chaorao的照片,想起了在苏州实习的岁月。那时还算是个孩子,跟同学们在苏州的观前街无忧无虑地逛来逛去,睁大好奇的眼看这个与“夫子庙”齐名的商业街; 在虎丘里听导游讲唐伯虎与秋香的典故,试验“枕石”的故事,感受才子佳人的爱情;在寒山寺外溜达,感慨吟张继《枫桥夜泊》的凄凉;贪婪呼吸着苏州工业园区里混着浓浓青草气味的空气,那种味道入鼻、入五脏,比我吃过任何好吃的东西都要香!都更认人难以忘怀和回味无穷!
看到了尘的《听雨》,喜欢她的文字,清新淡雅。淡淡的感伤让我不由地想起南京的雨。现在已是南京的梅雨季节了吧!打一把花伞,在湖岛上漫步,听雨落在湖面上,打上树枝上的声音,看潇洒的男生雨中大踏步前进,看情侣在伞下呢喃细语。现在应该桑椹成熟的日子吧。记得学校东边的有一大片的桑树林。曾和宿舍的同学去采桑椹。争强好胜地我们看见那么多的桑椹,简直是如狼似虎扑进去,狂采不止。竟然摘回来一脸盆!直吃得全宿舍同学满手乌黑,舌头发紫!都不好意思去上晚自习,这么馋,怕同学笑话呢!
常常对这样的雨又爱又恨,爱的是不要再饱受闷热之苦,恨的是它总是稀稀拉拉下个不停。下久了,总让你盼望太阳能不能露个笑脸,驱走一下心中的烦忧。顺便也晒晒被子。南方的天气,总是潮潮的,晒晒被子睡觉才会感觉更舒服。
喜欢打一把伞和好友走在南京的街头,乘兴逛逛街头的小店,看车来车往,看行人或悠闲或匆忙的身影。十七八岁的年龄除了对未来迷惘外不再有其他的困扰了。饿了,去新百地下一层吃一顿大娘水饺。这,对我们当时也是一种享受了。昨天打电话给死党,说在北京吃馄饨候时想她了。她没良心地短信给我:她们现然改吃比萨了,早已不吃大娘水饺了!
还想起那年少不更事的时代。下雨后河水会上涨,小的时候常跟爸爸去打鱼。当河水上涨时候,我和弟弟便跟着爸爸去河里打鱼去。爸爸拿一把鱼网在前面开路,我和弟弟拿一个桶在后面紧跟。一把网撒下去,我和弟弟都无限期待!收上来的是什么呢?几根树枝?几条活鱼?大的?小的?有没有一只拖鞋?或者有更大收获?有爸爸在身边,可以在河边尽情地游泳啊,不用担心用有危险!在河岸摘几朵野花,臭美一下!翻开一个个大石块,找找有没有螃蟹,并大呼小叫地要弟弟来帮忙。喊口号最响亮的是我,发出咦咦呀呀怪叫声最多的是我,可是行动最缓快地还是我!
当年还不会捧着心学着强说愁,成绩好,玩得痛快便是很大的幸福!从十六岁离家到现在,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家乡是在心里上很近的距离,但常常为了一两个借口不回去。南京是一个常常思念的地方,那有着最年轻最张扬的时光。我把家乡和南京都放在心里,放在心里同最温柔的地方。不常想起它,但想起它便让我觉得温暖。在夜深人静后,在别人文字的感伤里,不经意地撩拨它,于是它们便活生生地摆在我面前。回忆的网,网住的永远是记忆的金沙,百想不腻,温暖自己,并照亮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