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广场和丰联广场,有着漫不经心的美。
你在它们的一楼,看到冷静的清洁的光芒,照在无声的大厦里。它们的矜持是故意的-------如果一个恰巧在赛特愤怒地买了2万块恶俗衣服的人民币持有者,在这里就会没什么事儿可干------人,越少越好,是它空气里的声音。
我白天分做2半;审丑是一半:工作,商业,技巧,然后有些累。于是进到它们里面走走,看人少和透明的大厦。这,也算剩一半的审美。
这种情况下,嘉里中心好,时代和丰联好-------因为在拒绝着大多数。
从建筑的艺术性言,要懂一些清爽的美。
其实在精神上,也有王府井百货和时代广场的区别。
凑热闹,扯着脖子的,什么赵树理,郭沫若的。
孙犁,看来是一个清丽的,有些美的人。
他有这样一些憧憬:“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凉爽得很,干净得很,白天破好的苇眉子潮润润的,正好编席。
女人坐在小院当中,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在她怀里跳跃着。
这女人编着席。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大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风吹过来,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但是大门还没关,丈夫还没回来。。。。”
孙犁是袁枚加纳兰性德,还有点儿俄罗斯的蒲宁。山歌红鞋,水影芳踪。他的时代不好,被逼着在抗战的画布上勾勒清丽而高贵的美。
但他努力完成了。
这个荷花,牛奶一样芳香中的女人,具有一种神秘的冲动-------孙犁不大说,我们留心着她的美,我们会意的笑着。
好了,美是什么:
是漫不经心,性,和神秘的冲动。
对于孙犁,要说他的女人------赠人荷花,手有余香。
在时代广场,我们能遭遇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