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拿到耿大胆推荐的《菊与刀》。粗落的看了一遍,应该说这本书不是市面上充斥的“畅销书”,而是被称为“阳春白雪”的学问。
培根说“读书足以怡情,足以傅彩,足以长才。” 我想耿大胆成立“人&文读书俱乐部”的宗旨应该是“燃一炷书香,续一份书缘。”这是一个非常唯美的目标。
东瀛之国,和中华一衣带水。
日本这个地方很小,一千多年来一直是这样,天皇还是天皇。所有好的坏的东西都集中在那么小的一个地方,有点闷,不透风的感觉。日本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有点像医院一样。
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是武士文化的象征,这象征了日本文化中深层的性格矛盾:尚礼而好斗、喜新而又顽固,谦卑而又不羁。柔和中蕴含着杀机,坚强中散射着激情。
书中对日本人的性格做了概括:菊花代表美,刀是暴力的象征。日本人既醉心于菊花栽培,又崇尚武士的刀剑。
菊是花的一种,盛开于秋季,不与百花齐放,以菊来概括日本艺术的独特风格是很恰当的。
都说东京之繁华,足以将黑夜变成白昼,但对我来说,相比于物质的高度发达,我却一直很好奇“菊”与“刀”这两种矛盾的个性如何能同时体现在日本国民性中,“刀”是见识过了,对“菊”的了解则始终停留在书本上了。
有人将未来的日本比作亚洲的瑞士——富裕、舒适,在政治上却无足轻重。还有一些人将之视作上个世纪初的阿根廷,它是世界上最富足的国家之一,是休闲与养老之地。这些猜想和认为日本将立刻成为军事大国、侵略他人的猜想同样荒谬,日本的固有精神很难使他们成为瑞士人或阿根廷人,就像本尼迪克特所说,他们喜欢菊,又衷情于刀。过分夸张任何一点,都会使我们认不清日本的本来面目。
日本认为,只要各国拥有绝对主权,世界的无政府状态就不会结束,日本必须为建立等级秩序而战斗,这一秩序的领导在当时的日本人看来,只能是日本,因为只有日本是唯一的真心建立起自上而下的等级制的国家,也最了解“各得其所”的必要性,因此,日本应该帮助落后的兄弟之邦——中国。战争到最后,日本仍反复强调:“这次战争不是军备的较量,而是日本人信赖精神与美国人信赖物质的战争”日本人当时对于日本精神的执著,大概无人可及,因此,便能所向披靡草木尽死,拓治挥刀杀人的时候,也绝对想不到战争的非正义以及杀戮的残酷。
武士是对日本历史发展产生过重大影响的阶层,武士文化是日本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书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刀与菊,两者都是一幅绘画的组成部分。日本人生性极其好斗而又非常温和;黩武而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弱善变;驯服而又不愿受人摆布;忠贞而又易于叛变;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十分欢迎新的生活方式……”,看来极端矛盾的两种禀性却能相混和,这也是日本人独一无二的民族性格。
这种民族性格中,“好斗黩武、倨傲自尊、顽梗不化”等习性,无不深深地打着武士文化的烙印。世界上也只有日本民族会聚焦而生武士文化。武士文化的极端矛盾性,说穿了是资源的极端有限性和所谋取地位及作为的无限扩张性之间因聚变而产生的怪物。
熟悉日本历史的人一定清楚,武士文化服膺强者、蔑视弱者,对主子、对强权,它恭顺、忠诚,可以切腹、集体自焚,对弱者则刀劈、枪刺和拿来做活体试验。若技不如人,它会虚心求教;一旦自觉强大,则必然对外扩张。武士文化崇尚优胜劣汰的社会竞争法则,在价值选择上倾向于要么“全部”、要么“全不”的极端。
武士文化还是种耻辱文化。名誉比生命重要,要紧的不是事实真相如何,也不是通过认罪或忏悔以求宽恕,而是不丢面子,因此宁愿否认、掩盖也不能承认让自己丢脸的历史。所以人们就看到日本右翼去论证所谓“南京大屠杀——20世纪最大的谎言”之类的闹剧。
有一点得承认,无论我们多么喜欢理想主义者与和平主义者,我们的历史仍主要是由现实主义精神驱动,即我们在渴望有利的外界环境同时,更要注重自身力量的强大。日本人在面对历史问题上,他们缺乏德国人的诚恳,比起德国总理的公开道歉,他们却选择参拜战犯。即使没有南京大屠杀,从在这一点上,我也不喜欢日本。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本书,不也是一个世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