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平安夜，是我和老王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但是，这个晚上，别人约我吃饭谈工作，他在家吃方便面，不到十点就蒙头大睡。他懒得追问我和谁吃饭，我也懒得向他详细解释：连绯闻都没有的夫妻生活，透着一种信任和“疲劳”。
五年前的这一天，我们领完结婚证之后，在海淀镇的街道上慢慢的走，街头树木萧瑟，天空阴霾灰暗，可细密温暖的幸福渐渐地把我们包围，那幸福一点一点地涌上来，涨潮一般地紧紧包裹住两个年轻的人――这一刻，才知道我们的关系和前一天有了本质的不同。走着走着，他忽然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仿佛是一个郑重的声明，表明了我这只手的归属权。他的手比我温暖、宽大，我心里想：以后的路要和他一起走了。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脸，发现那张脸正在冲我微笑，带着根本不加修饰的喜悦。
之后，他请我吃了一顿烤鸭，38块钱一份。之后，五年里，他经常会提起：“我还请你吃过烤鸭呢，38块钱啊！”之后，他脸上呈现的喜悦依然不加修饰，而我心里依然还有那些细密幸福的烙印――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再互为对手，而是婚姻的合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