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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佳作就如品美食,创作之道亦似烹饪之术。初读戴望舒的《雨巷》是在高一那年的夏日午后,眼随文移,顿觉通体清凉,如含雪藕。已是十余年前的事了,那一段诗味依然沁人心脾。
据说《雨巷》是从“丁香空结雨中愁”化来的。冰心以为《雨巷》虽另有托寓,词藻毕竟不如原文。我以为即使《雨巷》将原文淡淡研化,但从诗味来看,别具清新特色,而《摊破浣溪沙》重在意象,其味香甜如茶点,两者还是有泾渭之分的。
以前读,大约是《千家诗》中卢梅坡的《雪梅》(2首)时,一直奇怪,这样平淡直白的诗,好在哪里呢?
后来偶然翻到朱淑真的《雪夜對月賦詩》,立刻产生似曾相识,却又别具风味的感觉。
雪夜對月賦詩
朱淑真
一樹梅花雪月間,梅清月皎雪光寒。
看來表裏俱清徹,酌酒吟詩興儘寬。
卢梅坡是北宋人,朱淑真是南宋人,看来朱的《雪夜對月賦詩》多少得了些《雪梅》的启发,只是多了味月色。但是诗味立刻迥然,如含薄荷般醒人眼目。
所谓“青出于蓝”不知爱诗的诸君以为然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