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在短暂的窒息中结束,上一班的人用最古老的方式叫醒了沉睡中的我。我站在夜风中,尽力完成站岗的使命,却依然睡眼惺忪。我抱怨着被打断的梦,却无法解读夜的朦胧。
终于夜的寒意宣告了睡意永远不会回来。风带着调皮的冰冷从领口窜到胸前。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要依赖迷彩服里橄榄绿的点点温暖。
月光有些耀眼,但却不张扬,悄悄地照亮一方天空,并有意无意地在小路上投下斑斑驳驳。夜风随意的摇晃着点点树影,摇晃着静寂的夜。月是点,小路是面。风儿是丝线,将月和小路一线牵,连成近乎完美的夜。夜将树木渲染成橄榄绿色,因而树木站得更加笔直。
其实军岗之夜是恬静的,也是震撼的。我暗自这样想着,挺了挺腰,让自己坐得更直些。也许,我可以像那树木。就像我和它,身边都围绕着同样的,橄榄绿。
一朵乌云模糊了繁星点点,夜更深了,冷风中只剩下灯光的淡淡黄晕,以及,灯光下,纹丝不懂得,一抹橄榄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