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学校毕业以后,参加体育运动的机会就少多了,刚毕业那会儿,新单位旁边有个军队大院,小哥几个偷偷溜进去跟战士们一起打打篮球,踢个足球什么的,忽然有一天,管理严格了,外单位的一律不许进,于是我体育运动就此歇菜了,偶然去附近学校的操场踢个足球,也是板凳超长,板凳队员是上场队员的几倍,于是大家重新制定规则,赛制实行突然死亡法则,只要一方一进球,被进球的队伍马上下场,板凳队马上顶替。有背的队伍,踢不到10分钟就沦为板凳了。因此有组织的体育运动越来越少。逐渐不再参加。
游泳成为夏季的消遣兼运动方式之一,毕竟个体,不用组队组团,没那么麻烦,唯一的缺陷是夏天人多,各大游泳场都像下饺子,根本游不起来,游几米后,就会有障碍,“超车”还要注意对面来人。堪比北京如今的交通。人多的另一个坏处是,水的卫生条件会下降,尿素超标。为了杀菌游泳场会添加大量的氯气,后来发现泳裤褪色的速度飞快,松紧带都老化了。因此这种大运动量的运动也在俩仨年后退出了我的生活。
毕业5年时同学聚会,发现男同学们都跟吹气球一样发了福,嫣然一个个都是办公室里堆着的胖子。如此20年,当初1米68能摸到篮板半手掌的我,早已不知去向,换成如今肚大腰圆小糟老头子。
长时间的不运动,使得肌肉都松弛了,加上长时间的伏案工作,无休止的拇指运动(低头玩手机),给背后这条脊椎添了不少的麻烦。
儿子的到来让我活动量增加了不少,仅仅一年多,那个小东西就变成了一头永不疲倦的熊。出于安全考虑,我不得不屁颠屁颠的的跟在他后面。熊孩子鲁莽,总会弄伤自己。熊孩子不知疲倦,总会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意图,让后面的跟屁虫应接不暇。终于在上个周六,动物园的旅程中,让我这个跟屁虫不知如何闪了腰。
人身上的部件平常是没什么存在感的,一旦有了存在感,那一定是一个坏消息。如今我的腰就是,酸的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如此不给力,就没法拎着那头张牙舞爪的"熊"了。
赶紧看,我认识两位正脊大夫,一位是曾经帮我妈治好腰病的关大夫,一位是几针帮我媳妇调好气血的史大夫,史大夫比我小一岁,因年龄接近,又有类似的人生经历,我们成了朋友。无奈史大夫在出差,我赶紧约了关大夫。周日我八点多就出了门,到他的诊所约九点,发现前面已经排了三位,一位双胞胎的妈妈,还有夫妻二人,这位关大夫长期跟骨骼打交道,善于从骨相上断人,第一面的好多人,都能断准脾气秉性,爱好不良嗜好等等。关大夫正在给双胞胎妈妈正脊,观察着一对双胞胎,关大夫断言:“您这俩儿子,别看长的像,脾气秉性各异,一个好文,一个好武,那个穿灰衣服的好文,这个穿黑衣服的好武,把这个黑小子留在这儿跟我学功夫吧?”关大夫逗那个孩子:“治完了您,您就走,把这个黑小子留这儿,我拿绳子把他的腿一栓,往门框上一吊,想吃什么给买什么,让他练练腹肌,吃饭也不放下来,想吃就得用腹肌把自己卷起来,要不就得馋着去吧。”“您小时候是不是就这么练的啊?”那位男士揭短儿问。关大夫一笑,没正面回答。“我打12岁开始练功,比这双胞胎大两岁,想不想跟我这儿学,想学中午就别走了。“黑衣男孩说:”我还是走吧!“”这么多年,就一个孩子,我一说,他还真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走了,非得跟我学,我说把你吊起来啊!你猜怎么着?”吊就吊吧!“那孩子说吊就吊吧。家长走了他也没走,后来实在没辙,我给了那孩子20块钱,把他打发走了,那会儿的二十块钱,相当于现在的好几百。“”有这么高热情,干嘛不把他留下来啊?“前面那位男士问。“他那个年纪得上学念书。”“晚上练也行啊!”“时代不同喽。”关大夫没往下说,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有些许惋惜呢?
一边聊天一边治,关大夫手始终没停,一会功夫,把那位妈妈收拾停当,“你可以走了”,那位妈妈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轮到夫妻二人了,他俩情况比较重,时间需要长点儿,要不我先给后面那小伙子治?关大夫一指我,他比较简单。我幸运的加了个塞儿。关大夫的功夫全在手上,同样是两个手掌,他能按的脊柱嘎巴嘎巴响,同时能感觉到被按的部位一股热气涌过来,曾经听史大夫分析过,之所以疼,是因为血液不流通了,把关节按开,血液自然会流过来,所以会感觉到一股暖流。这种感觉就是所谓的气血或者叫血气,关大夫强调先有血后有气。我爬在诊床上,感觉后背嘎巴嘎巴几下,搓动了好几块脊椎骨。“这两块儿是玩手机玩的,以后别玩手机了”我赶紧答应,他在我腰附近按了一下后,我酸痛的感觉立马就消失了,之前左腿迈步都酸,吃不上劲。正骨的神奇所在,一旦骨骼复位,那种令人厌恶的“存在感”(疼痛)立马消失。我腰部还有点儿不对劲,关大夫也知道,他的办法是背我,他用胳膊勾住我的俩只胳膊,我俩背靠背,他把我背起来,用力一抖,让我骨盆上的一节“腔骨”复位,他抖了几下,我也很顺从,貌似起到了作用,因为不疼了,我也以为起到了作用,关大夫给我后背贴满了膏药,这是关大夫的手法,让膏药协助肌肉,避免刚正过来的骨头又习惯性的歪回去,同时也能让膏药的药力治疗患处。我就这么被治愈了。
膏药能传达给粘贴处或凉或热的舒适感,当我钻进被太阳炙烤了几小时的汽车时,立刻意识到了膏药的缺点,没错,出汗,汗水很快会让膏药失去粘性。也就是说膏药呆不了多久就会翘起来,脱落;如果粘太久还会起痱子。这是夏天或者是热天用膏药的两大缺点。这一缺点辜负了关大夫的劳动。我与次日发现,腰酸痛依旧,使不上半点儿力气。简直是腰突的节奏。
忙了两天,媳妇说我整个人都歪了,史大夫回来了,昨天我赶紧去找他,史大夫说先得让我恢复血气,于是给我肚子上扎了六针,腿上扎了四针,血气恢复上了,正过来才不会马上退回去,醒针醒了接近一个小时,史大夫问我伤处是不是有感觉, 说来也是神奇,扎在我身上的这十根银针,居然让我想起了中学年代踢球伤过的拇趾,因为那里也有了酸胀的感觉。 曾经的旧伤都似有血气冲顶。
起针后,史大夫开始给我正骨,跟关大夫不同,也许是史大夫见我皮糙肉厚,史大夫用的是胳膊肘,顺着我脊椎旁边的两条“里脊”一顿“碾压”,明显感觉到有些结节,生疼,肉皮疼。被“修理”了半个多小时,一身透汗,史大夫说大功告成,我后背四处,小腿一处全正过来了,果然,身体又回到了没什么感觉的状态,各个部件也灵活多了,除了后背酸痛的肉皮。
醒针的时候我在想,没病的时候,空谈空掉我身,有病的时候,才知道空掉身见谈何容易。了道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