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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高大姨  作者:神勇小白鼠

(人气:4490  发表日期:2005年02月20日 16:22:32)



高大姨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朝夕相处的四年大学时光,可以说情同手足。高大姨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高斌。他在天津上大学的时候周末常回他大姨家过周末,所以我们都简称他为高大姨。他大学时带着一副小眼镜,老是带着一副放荡不羁的身形到处晃悠,不过人还是不错的。一转眼已经分开4年了,有时候我回天津的时候也常去看他,基本上变化不大。恰逢9月9日是高大姨的生日,谨以此文做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高大姨年少轻狂,做过了很多荒唐事,暂且不论。时光一转就到了1996年9月9日,年轻的高大姨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天津一所市属高校--天津理工学院。报到这天,高大姨在高大姨妈的陪同下来到一所怎么看也不象大学的小院子里,排队交了录取通知书,交了各种费用,到宿舍安置了自己的行李。待高大姨妈走了以后火速奔向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然后用颤抖的手点上了一根烟,美美的抽了几口,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就开始了满校园的溜达,看了看足球场,看了看篮球场,又去食堂看了一眼,觉得跟自己所想象的大学相差甚远,考上大学的喜悦和兴奋随之烟消云散。长叹一声走回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随着无聊的大学生活的开始,高大姨陆续熟悉了自己宿舍还有班里的其他几个宿舍。仗着自己身强体壮,而且自我感觉比周围的人见识多一些,在高大姨的身边慢慢形成了一个小圈子。在这个小圈子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都有,高大姨天天周旋其中,乐而不疲。既然是玩就离不开酒色(这个高大姨暂时还没有)财气,高大姨酒量最好时候博得了高八两的美誉,着实了得,口杯两口一个,喝啤酒就是漱漱口。那时候学校食堂大家很少去吃,说实在的做的也确实不怎么样。大家中午要么在学校门口坡地的小摊上(经常有下岗的男工或者女工来到这里摆摊,做的还可以)买点炒饼炒饭,或者出校门左转,那有一家卖拉面的馆子,在那可以吃到拉面,羊骨头,豆腐丝,还有皮蛋豆腐(这是高大姨的一个同学现在梦寐以求想吃到的东西,后面会有笔墨写他),还可以喝到华润啤酒和三块钱一瓶的林琼,在这个小狗食馆外曾经留下了高大姨很多的尿和呕吐物。或者再往前稍微走一点,路边有卖沙锅的棚摊,在那可以吃到烤串和各种沙锅,其中包括高大姨每次必点的沙锅豆腐。

如果太晚了或者高大姨不愿意出去了,高大姨一般去宿舍门口,那里有住在学校里的一对夫妇的摊车,还有他们的孩子也经常跟出来一起玩。高大姨一般去那里买一套大饼鸡蛋,嘱咐那个老板多给他抹点酱。有时候他也会拿着一个小盆,多半不是自己的,然后到了摊主那打一分云吞,亲眼看着老板把十个云吞放到锅里去煮,亲眼看着老板把十个云吞和汤放到带去的盆里,并且嘱咐老板多给他放点小虾米和紫菜,看到放的比较满意才高高兴兴的回到宿舍去吃。早上高大姨一般也在这吃早点,买一套大饼茄夹,一边跑一边往自己的嘴里送。开始的时候他看到老板卖的茄夹连茄子皮都不削,很是不满,后来看到大家都认为这个很正常,所以也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既然是上大学就不得不提到学习,高大姨天分很高,学东西不是很吃劲,这也是他一直自诩的地方。晚上如果高大姨不出去玩,他一般会带几盘磁带和书到教室去学习,一般是先和同学贫一小时左右,再发一会呆,然后把磁带放到他的小单放机里听音乐或英语。或者抄抄作业,或者拿起很厚的大学英语书来在纸上抄几个单词。就是这样的自习也经常被打断。有时候在大姨学习的过程中,牙牙或者小桂经常对大姨说,看个屁啊,走,出去转悠转悠。往往在大姨犹豫去还是不去的时候就强行被他们拉出去了。有时候在大姨学习的时候,窗外就透进一个脑袋,说:走,喝酒去。这时候大姨会毫不犹豫的合上书本从窗口跳出去。

为什么大姨能从窗口跳出去又没事呢,这里就要介绍一下大姨的教室,教室位于教学楼的一层,教学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教室的窗户一开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操场和对对的情侣,有时候大姨无聊的时候就冲坐在窗口不远的石凳上亲热的情侣大喊一声:干什么呢或者抓流氓。然后迅速的缩回脑袋,然后点上一根烟,自言自语的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之后继续看书。教室的前方左侧有一个带腿的大柜子,里面锁着一台电视机。大姨曾经兴致很高的把锁撬开,把电视接上电,发现什么都看不到,很郁闷的又把锁摆成原来的样子。过了些日子,大姨发现日子过的很无聊,干点什么呢,也是机缘巧合,大姨爱上了一门对他来说也许不太适合的乐器--吉他。

弹吉他是一门艺术,高大姨很向往聚光灯下吉他手一会轻拨慢弹一会暴风骤雨的手法,很是羡慕。不惜重金买了一把古典吉他,还买了很多刘传老师的吉他教程。大姨窝在宿舍里摸索了个把月,居然也分清了C,F,A等等的和弦,给他的同学看了手上的茧子,最后把大家强行按在床上听他弹“青春”“同桌的你”(不包括华彩部分)“灰姑娘”等等曲子,平心而论,他弹的属于中流水平,就是初学者中的中流。开始的时候大姨对他的琴真是看的比眼珠子还珍贵,别人动他的琴动作稍微猛一点就心疼的不行,随着他的吉他水平的提高,他对琴的爱护程度却反比例增长,别人向大姨借琴,大姨也很痛快的答应,回头看到琴板上有些小磕碰也懒的说了,生活其实就是这样,再新鲜的事日子久了也没有感觉了。

大姨上大一那会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如果大姨想知道自己外地同学的近况,他一般采取给他们写信的方法,大姨最高兴的事情就是接到了外地同学的信,打开后一般是看两遍,然后自己傻笑几下,就放到自己的柜子里。至于电话大姨肯定是不打的,因为打不起,那个时候也不象现在手机这么普及,如果谁的屁股后面别了个呼机已经是很吸引眼球的事情了。大姨有几个同学也在本市上学,有时候大姨骑上自行车(多半是向班里的女同学借的)去找他们玩,周末的时候就住那了,大姨有几个挺好的哥们在南开上学,有一个在城建学院,长的挺高,还有一个哥们的女朋友上学的学校离理工不远,有时候那哥们来看女朋友的同时也来看大姨,大姨很高兴,总是拉着那哥们的手说:走,出去吃饭,然后出去胡吃海塞一顿。刚才所说的是远亲,现在再说说近邻--大姨身边的朋友。

大姨身边有不少朋友,因为大姨所住的宿舍其实就是几排平房,平时大伙都在过道里走动,想不认识都不行。而且大姨远交近攻,广于交友,在学校里认识他的人很多。大姨岁数不大,可是很喜欢别人叫他斌哥,如果大姨走在校园里,迎面的人打个招呼斌哥,大姨会很高兴的和对方聊上一会,并且最后一定说上一句:有事找你斌哥。这不是大姨的客套话,在对方有事情找他,比如说打架或者需要卖力气的时候大姨多会去帮忙。

大姨有一个同学叫大户,原来大姨很看不上他,原因是嫌大户太做作,故意表现的跟群众不太一样,很招眼,可是大姨更希望自己吸引更多的眼球,特别是异性的眼球,可是目标群体就那么大,女生数量就那么多。为了吸引更多的眼球,大姨一面提高自身修养,多看书,提高自身文化修养,一边多锻炼身体,争取让自己强健的体魄来当做异性休息的港湾。

户就是本市的子弟,从小到大基本上没怎么离开过天津。对社会上的娱乐场所和娱乐项目了如指掌,最爱玩宝龄球和台球,不过他这两项玩的也确实不错。户个子和大姨差不多高,肚子很大,鼻子也很大,所以我们也管他叫杨大鼻子。大户这个名字的由来很有意思,户大一忙于谈恋爱,结果到了考试的时候挂了不少科,大姨所在的学校每个科目都跟相应的学分挂钩,其中户所挂的科目都是重量级的科目,所以开学所交的重修费也是大手笔。在牙,大姨,小头等等一行人所排成的交款行伍中,户出现了,户说:闪,闪,闪,你们这些散户也有脸在这排着,我交的多,我先来。大姨说:对,你是大户,我们都是散户。于是大户的名字就叫开了,一直至今。户一上大一就在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别了一个呼机,是motorola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户一定把裤子整整齐齐的搭在床边的铁杆上,如果有一天穿的裤子不是牛仔裤,还会拿一个专门挂裤子的夹子把裤子倒挂起来。户和大姨等去上面所提到的拉面馆去吃饭的时候,总是嫌饭菜不干净,嫌桌椅不干净,每次坐下之前总是问老板要卫生纸把凳子仔仔细细的擦好几遍,为此大姨没少笑话户。 

很凑巧的是,大户在大姨的熏陶下也迷上了吉他,并且一度弹奏水平比大姨还好,为了共同进步,大户买了一把民谣吉他,还和大姨去位于八里台桥下的一个琴行报名参加培训,培训老师就是琴行的老板。大户和大姨的培训不定期,报名之前和老板商定好价格和培训次数,然后老板发给他们一张卡,每学一次就在这张卡上打个勾,就象我们现在办的健身月卡、美容月卡性质一样。在没有课的下午,两个人身背吉他骑车奔赴琴行,学那么个两三小时。至于大户这把宝贝琴的结果这里不妨多费笔墨写一些,大约是大学第四年上学期的时候,大户已经基本上不住宿舍了,因为大户家离学校着实太近,就在学校门口对面那个楼,所以一个星期也就在宿舍住个三两天,大四的时候大户对吉他的迷恋程度已经不如开始时候那么热烈了。所以琴就在宿舍放着,来宿舍的时候弹那么几下。结果有一天大户晚上10点多来到宿舍打牌,突然发现吉他的琴颈断了,大户很气愤,一心要找出凶手。晚上宿舍的人陆续回来了,大户一一询问,都说不知道。看琴颈上的断痕,明显是被人一屁股给坐断的,问来问去也没人知道,大户为此郁闷了好些日子。有时候大户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有人问他:大户,琢磨什么呢?大户就泱泱的说:我梦见有人跟我有仇,要暗杀我,手拿利斧来到我床的旁边,看在我在蒙头睡觉,照着我的脖子就咣咣两斧头,听见声音不对,揭开被子一看不是我,是我的琴。大户实在找不到毁琴的凶手了,也只有这么自我解嘲了。

大姨所在学校的学位是和英语等级考试挂钩的,户也很想早日通过大学四级考试,于是买了一本蓝皮的四级考试参考书,在整个大学四年的过程中,这本蓝皮书一直陪伴着户,换句话说就是别的参考书一本没买,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户直到四年后也没有拿到四级证,不过现在可不一样了,户现在远在新西兰,英语已经很娴熟了,几乎已经不会说中文了。大姨很想念户,有时候给户打国际长途,户一开口总是hello,总是吓大姨一跳。户远在新西兰,在大姨不忙的时候就买点礼品去户家,看看户的父母,户的父母每次见到大姨总是很感激,总大姨走的时候总有点泪光涟涟。前文提到的那个现在梦寐以求想吃皮蛋豆腐的人就是户,因为在新西兰皮蛋和盒装豆腐实在是太贵了,大户在那吃一顿的钱在国内都可以大快跺颐皮皮虾了,去年大户回国的时候我们天天请他吃饭,顿顿必点皮蛋豆腐,弄的大户回新西兰之前一听皮蛋豆腐都快反胃了。

大姨还有一个同学叫平,个子不高,是江苏人,秉承了江苏人的聪明,学习也很卖力气。是每次考试的时候大家都愿意依靠的人,大树底下好乘凉嘛。有一次是大一的期中考试,考试前校方一再重申,如果发现考试作弊严惩不殆。可是大姨头半学期实在是没学到什么东西,所以决定铤而走险一把。在考试前就和平说好,让平给他传纸条。而且座位也选的很好,就坐在平的后面,可谓地利人和了。在考试期间,大姨看到题目很难,急的抓耳挠腮,于是频频的踢平的凳子腿,可是平自己也没做出几个题目。大姨急了,写了一张纸条传给平,不幸的是纸条被监考老师截获,监考老师二话不说就让平和大姨出去了,考卷也没收了。平和大姨眼巴巴的看着老师,想获得减刑或者缓刑,但是没有用,平和大姨很无奈的走了。待走了以后监考老师当场宣读了纸条上的话:平,快把答案传给我,我请你吃饭。马上下面哄笑声响成一片。

待考试完毕以后,大家回到宿舍,看到大姨和平都在宿舍,不过大姨是坐着,平是躺着,两眼无望的盯着天花板,如干涸湖底待毙的鱼。大姨跟平说:你没事,纸条是我给你传的,你又没给我传答案,你不用担心。可是平此时此刻的是听不进去的。户进了宿舍,对平说:要不把行李先打包吧,早准备比晚准备好啊,此时大姨和平都快面如土色了。过了几天,平和大姨发现也没人来处理他们,整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为此,平和大姨为了压惊,好好的出去吃了一顿。还有一次,平去食堂打饭了,回来以后把盛着饭的饭盆放在平时放饭盆的架子上就出去了。此时大姨和牙把魔爪伸向了饭盆,三下五除二就把饭都分而食之,并且吃完以后还特意把饭盆刷洗干净了放在原处,因为他们知道平每次吃完后都要刷盆。一会平回来了,打开饭盆一看很干净,很疑惑自己到底是饭打了还是没打,尽管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好象是打了,但是眼前干净的饭盆又证明自己没打过,于是又拿着饭卡下去了,待平下楼后,牙和大姨笑成了一团。

平一到放假的时候都要回到江苏自己的家,每次回家前都要大包小包的往家带些天津的特产,天津的特产中能经历长途跋涉还可以吃的可能也就剩下麻花了。所以每次平都是买十多盒麻花,拿绳子细细的捆扎好。并且走之前一定在头一天下午洗一个澡,第二天穿上小西服,穿上白衬衣,还很正式的打一个领带,平的好朋友园园(至于园园将在下面专门描述,敬请期待)就跟他说:火车坐那么长的时间,一路风尘仆仆,你穿这么好的衣服到了下火车的时候也都没人样了,但是平置若罔闻,每次都是人模狗样的上路。

平大学四年都不太张扬,基本上就是学习,吃饭,排泄,睡觉,大家组织出去玩的时候也热情很高的参加,大学四年也没有交女朋友。其实哪个学校都有这样的人,他们是每次考试的中流砥柱,要是没有他们的提携,恐怕很多人考试都很难过去。现在平在上海的一家公司任职,也结婚了,据说平的媳妇就是他们家那边的人,两人老早就认识,现在终于正式的勾搭成奸了。

那会大姨所在的学校流行玩一种扑克游戏,叫砸红一,这个游戏在学校里非常风靡,人人会打。于是晚上9点以后,各宿舍的灯陆续打开了,里面人头篡动,牌局开始了。20分出局,谁先到20分就放5块钱出来充做公款,一般打几个小时后公款就够出来吃消夜的了。到了夏天公款就来买西瓜。如果赶上当时大家都没什么钱,也有办法,就是喝凉水或者大夏天往输家身上盖厚被子。11:30熄灯后,往往是来到楼道里或者挑灯夜战,大家一边拍着身上的蚊子一边打,往往打着打着天就蒙蒙亮了。然后回自己的宿舍蒙头睡觉,第二天的课肯定是上不了了。随着电脑硬件产品价格的降低,越来越多的网吧出现了,大姨和他的同学又迷上了电脑游戏。

大姨也是游戏爱好者,当时流行的游戏叫红色警戒,简称红警。大姨在外面交友甚广,认识一个开网吧的朋友,那个朋友经常招呼大姨带些人晚上去他们的网吧打通宵,如果带的人多的话,那大姨的费用就可以免了。有时候大姨总是呼朋引伴的联络人,然后大家一起下来用一把钥匙开几辆自行车(就是偷车了)一起骑车去网吧。一般流程是这样的,大家先分成几伙联机打那么几把,打到十一二点左右的时候都有点困意了,到第二个流程,就是电影播放时间,大姨的朋友从一个很隐秘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盘,小心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盘面,放进电脑的光驱里,几个或者十几个脑袋就一起围在屏幕前,呼吸急促,有的人头上还能看看出汗来。看完以后大家目光呆滞,若有所思。于是接着开始联机打红警,要是有人实在撑不住了就去小床上去睡觉,床不干净,被子也不干净,但是那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倒头就睡。

大姨还有一个同学叫园园,此人个子很高,大约一米八二三的样子,身材如豆芽,脑袋不大,眉清目秀的,留着一个小分头。此人的心智远没跟上他的年龄,很多在成长过程中应该经历的事情他都没有经历过。高中也是在一所曾经是女子中学的海河中学上的,所以身上男人气不是太足。园园是个慢性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慢悠悠的,很多时候你跟他上午说的事情到了下午问他还是纹丝未动,有时真能把你气死。园园刚上大一的时候估计生活还不能自理,一个人来报到的时候爸爸妈妈,姐姐准姐夫都来了,来了以后把行李安顿好以后就离开了。平时不在学校的时候,园园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也不出去玩,找盘爱听的CD,按下PLAY后就往床上一躺,在家一呆能呆一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大学时候成了大姨的同桌。两个人的座位在教室的最后面的靠墙处,上课的时候也基本上是两个人在下面各干各的,有时候听音乐,有时候拿本闲书在下面看,倒也相安无事。大一那会学校在千里堤,园园家住宾西路那边,一到周末就骑上二八的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回家去。

一天晚上园园、大姨和牙牙想出去玩,很巧的碰到了另一个同学穆勒,四个人去大姨家楼下的烤养肉串的摊子那一边吃烤串一边喝啤酒。吃饱喝足之后想去哪玩呢,最后决定到园园家去玩砸红一,可是刚刚吃过饭,不需要再凑夜宵的钱了。最后决定赌注就是喝凉水,园园去厨房接了两暖壶的自来水,拿来了一个杯子,出局标准定为10分,谁超过10分就喝凉水,如果两个人或者三个人都出局了,那就输家一人一杯自来水。结果打到半夜,几个人肚子里都装满了自来水,身子一晃肚子里就咕隆隆的水响。最后一算,四个人共喝了4壶自来水。

谈过了大姨的生活和学习,就不能不提到大姨的爱情。在大学四年的时间里,大姨也经历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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