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的诗词里有一个是采桑子,二九年,病中的毛泽东写到: 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
5年以后,他在会昌写下: 踏遍青山人未老;这个清平乐噙着如许的苦衷;诗人曲罢,旋即踏上长征的慨而慷。
在主席56岁时,他打量历史: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老人家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史家最在关注-------然从文学言,他是一个悲情诗人: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毛的爱情诗很少,但在这里,“杨柳轻飘直上重宵九”。暮年的沉思中,诗人的泪水象蝴蝶的翅膀,在久远的记忆中美丽而且闪烁。他有着嫦娥一样的飞行,却是悲剧性的进入到历史的孤独中------然而,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
诗人的沉郁顿挫后,又爆发出政治家的海啸: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毛泽东,给出的是一个大悲的世界,是对历史的思辩的诗意的哲学。
今天,我在沙龙看到头大在推荐一个片子;假如恰巧懂一些英语,片子的句式是“FROM。。。TO”。
而这个片子的名字是《FROM MAO TO MOZART》。
热雨吹风洒江天,MAO一度不大相信西方世界。冷眼向洋是他的政治手法。但尼克松一路伸着手过来时,MAO也矜持着和他跳着狐步舞。
相比,MOZART是个阳光诗人。他自己夸自己:我的音乐是上帝流淌出的声音。他还说:“SIMPLICITY IS SMART”。如果翻译成老百姓的时髦话,就是,简单就酷。
但MOZART同样不是一个次重量级人物。他那嘹亮而明媚的艺术灵魂,伴随着纯洁之美和节制的典雅,呼吸一样的润入了西方的文化精神中。
MOZART是一种精神气质。
在今年的春节期间,我看到生活在海外的华人唱“同一首歌”的节目。我还在BTV看了几集《留学生》。
除去一些为生计上的痛苦,这些来自大陆的面孔们,实际是在别样的天空下探索一种不同的生活。
我惊异于他(她)们大胆的直面。在与生活的正撞和追逐不久将来的梦想中,他们遭遇得更真实,更粉身碎骨,更凤凰陧盘。
昨日AZN打来电话,我问她硅谷的演唱是个什么样子。她就不得不说到那里的生活。我说,看到那里的人穿衣比国内细致一些。又想起我们的春节晚会,AZN说,海外的人开玩笑说,象渣子洞的景象。
在乱哄哄的欢天喜地中,那些僵硬的愤怒的彩灯刺得你眼睛发酸,而后涌上的嘹亮的嗓门们,幸福地刻画着一个个空洞的和没人当真的意识形态。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小品为什么反倒每每能以刺痛真实的生活而掀起一些活泼的掌声吧。
这样的时候,我就想到头大的FROM。。TO的句型来。
英语当中,有许多这样的表述:
FROM CHINA TO PERU---- 到处
FROM HAND TO MOUTH---仅能糊口
FROM PILLAR TO POST-----东奔西跑
FROM GOOD TO BETTER-----渐入佳境
从学习英语来看,我是一定要体会头大的那个片子。
FROM MAO TO MOZART,难道不是今天的长征吗。
我喜欢的终点,是MOZAR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