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娶的姑娘
艳和我同校同年级，没同过班。我认识她，校长是她爸，学习不错，人长得挺乖巧。我相信她也知道我，没别的，我出色呗。高考她录取在省内一家医学院。
85年初，母亲查出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住院在艳所在的学校附院。当时是寒假前，我请假到医院照看。
我的心是非常悲苦的。
母亲得了绝症，脾气不好；化疗反应很大，身体痛苦。侍奉病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和父亲轮流陪侍。
每当父亲顶下我，走出病房，一个人在陌生寒冷的城市漫步时，备感孤独凄凉，甚至还有委屈（病床前有时难免受些母亲的气）。我渴望着有个好姑娘给我温暖安慰。
谈恋爱其实早就想。最初是觉得不该谈，所以没谈；上大学后，可以谈了，很不幸，身边的人没有自己欣赏的。谈着玩玩，我做不到。虽然有几位女生对我有过某种暗示、明说，但我都婉拒了。我就像斯巴达战士，还有点像保尔（对我影响可大了），痛并快乐着，享受着痛（无爱的痛）。每天除上课外，用看书、打球、拳击来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生活倒也安排得很充实。
可是在陌生的城市，在母亲重病的打压下，我真的想恋爱了。再者说，快毕业了，母亲的病让我坚定了回家乡的决心。要找个家乡姑娘。
我想到了艳。没费任何周折，我找到了她。我暗想，只要她对母亲好，能常来看看，我一定娶她！当然前提是她得愿意嫁给我。
她很吃惊，也很高兴。
我在的期间，她过来看过母亲两次。搀扶着母亲在院子里散步。我很感动。
我没再去找过她，她也没单独找过我。春节后很快我回学校，实习、写毕业论文、等待分配。
事情不少，没给她写信，也没收到她的信。听说她也没去看过母亲。
我放弃了当初的念头。
毕业了，拒绝了留校的建议，在我的要求下，分配到家乡省会一所大学。85年7月12日报到，13日回家，直到8月28日之前，我一直陪护着母亲。
这期间，艳的家里托人过来说亲，就是把艳介绍给我。
我拒绝。当时的理由很简单，她没能照顾母亲。
现在想想，可能是苛刻了一些。她可能是想照顾来着，但，女孩子的矜持害羞使她裹足。
她应该是喜欢我的，家里托人介绍或许就是她的意思，至少是在她同意的情况下提出的。
她的矜持，我的“任性”，使我们没走到一起。
医学院是5年制，86年她毕业分配到老家县医院，和我一位同学结婚，成家应该比较晚，因为我那位同学是在外地工作了若干年后才调回才结婚的。那位同学人不错，他们应该是幸福的。
无数次回家，见到无数同学，包括她的先生，就是没见到她。可能只是巧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