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位暗恋的女性
她名字中有个“玲”,称她“玲”吧。
玲是我76~77我所在地区文艺训练班的同学(艺训班是为地区文艺团体培养后备力量的,我是全地区11县市招来的3名二胡演奏员之一)。她是演员,父亲是当地作家,所以她在一帮漂亮的女演员中可能带点书卷气,可能是这点吸引了我。我那时还是少年,少年老成(自以为身、心发育都早于同龄人),怀有少年维特同样的甜蜜的烦恼。
我喜欢上了玲。不幸,一次意外让我的“初恋”注定成为了暗恋。
艺训班也就是办一年。大概在已过去了半年的时候,在我对玲的感情与日俱增就要按捺不住可能就要向她表白的时候,我受伤了。
午饭前,在宿舍(简易房),拿房梁当单杠,摔下,手撑地,左手腕骨折。
我是一个容易受伤的人,脚也有过重伤,呵呵,小时候调皮捣蛋,下河上树,没少出事,有两次差点淹死。
家人接我回家养伤。一个月后拆石膏返校。
好多人认为我完了,吃不上文艺专业饭了。
我骨子里是要强的。不能当弱者,不能让别人怜悯,不能乞求。我要证明自己还能恢复,还要超越别人。
“爱”自然埋葬在心里了。
结业考试,评委现场打分,3个拉二胡的,我的得分最高。入学时没有专业分数,自以为手艺最差。
而这时,高考已恢复(77级是春季入学)。身为中学老师的父母要我回学校读书考大学。
事过境迁,我全身心投入学习。对玲也就是偶尔想想。
1997年,艺训班结业20周年。好事者操办了聚会。居然找到了我父母家,把我扒拉了出来。不巧,我儿子刚满月不久,我随娘俩去了儿子外婆家。
没赶上聚会。
98年春,我带儿子回老家,夫人也请假回来了。
知道了聚会的事。我得见见他们,尤其是她。
离的不远,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从县里赶到市里,搜出了若干同学。
中午喝酒,我多了,说出了当年的暗恋。好心人千方百计众里寻她,晚上的聚会她出现了。
我接着多。回不了老家了。
酒店开了房间,大帮同学聊天。聊了啥,忘了。只记得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剩她和我。
我记得有这样的对话:
我真不知道你喜欢过我。你为啥没说过?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找我?
她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21年的岁月把她完全磨洗成另一个人。她是不幸的,结过婚,离了。当时和别人同居。
聊了一夜。只是聊天。就像同学时那样单纯地聊。
天亮了,我要回家了,她说了一句话:市里的同学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一夜,谁能相信我们只是聊天!我算是为你背上“黑”锅了。
返回单位不久我就到北京访学,家也很快迁京,一年后回单位也是点个卯再匆匆回京,01年正式来现在的单位上班。和艺训班的同学和她再没有联系。
挺对不住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