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很没趣儿,多是体育棒子。常勾联的话儿,就是:哑铃又伤了,这次肩胛是拉了。然后告诉我下次注意事项等等。
于是在这个元旦,我也故意去找一些别人。
我先碰到了一个男的。他原来也每周拿着一个拍子,和我去首体腾空打一会羽毛。之前他也结了婚,后来说还在努着一个什么房子,云云。但这些七姑八姨的,男人间不兴聊这个。
但在这元旦尾巴尖上,我倒是闲着有了话儿,于是去饭馆儿。
他在北外当老师。媳妇挺吓人,说是曾经驻香港特别部队的女兵。聊到这儿,我上下检查着,看他有没有特别的青肿之处。但他咧着白牙:“师哥,她可文静了;都不象北京姑娘。”
这种诱人的想象还在我的盘子里转悠儿之际 ,他又煽乎:“她在续着本科,因为中国大饭店还很看重她。”
“他妈的,你小兔崽子可以!” 我盯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开始佩服他的人生。
我这个师弟很能计划。北外一周只有2次课。余下的时间跑到央视去捞额外的钱。
和我打球,是身体投资。
看我在听,他发挥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这样从农村来的,是多么不容易。一个事儿,我得上下求索。”
这话我能听懂。但过年不聊这个,我接着疑问:“那怎么看不到你媳妇,在北外。”
“她住她们家。”
“那,你住北外?”
“对。”
“对个屁,你们2不住一块儿?”
“是这样,”,亮晶晶师弟准备解释:“我一周回她家一次;还有,我们太忙,也没什么兴趣。”
这2句我都听懂了。
前一句是目前2人都在奔日子,一个攒房,一个攒学历,所以很难碰头儿。后一句是碰到一起,由于前一句的那些事儿,也作不起爱来。
看我开始坏着笑,他郑重地说,“我可不阳痿。”
3天后,我在丰联的STARBUCK。
大冷天她穿着丝袜子,晃得我直迷糊。这个人是中央美院毕业的,说属虎。我就按着30岁的路子去看她。
她是北京人。家在五棵松。但现在自己住。她的职业是画家的经济人。那丝袜子,是因为刚从香港回来,说那里还热。
其实,还是臭美。香港现在穿大衣也没问题,正这么辨别着,星巴克里又几个丝袜子大腿晃过去。
这女孩是我喜欢的那路子。因为过场话几句以后,就说真话。
一个她告诉我,在画家中间穿梭,她挣了钱。看着她宽阔和清洁的额头,我相信她有这个能力。
之后,她告诉我。她现在歇着。每周六,日出动,去外面玩儿。
“玩儿什么。”我瞅着她那双大腿。
她漂亮的一笑:“泡吧。“
我说:“少废话,我不信。“
她又抖了一下腿:“恩,是那种吧,在里面可以用大麻。“
我看着她幽深的眼睛,里面渐渐升出一些迷人的温柔:“你不知道,都是外国人,我们跳舞,之后在大麻的烘托下,我飘了起来。。。“
然后她又忧伤地看着我:“男人要少吸,否则那个地方没感觉了。“
我淫荡地笑着:“你吸完大麻都干吗?“
“象水波一样,很轻,很远。“
这最后的回答,是羞涩的打着岔,但实际在说性爱的感受。
她不是那种沉沦的人。此人目前打理着香港的若干画廊。她的生意是,把香港的画家,经过她的品位,滤出一些价值的作品,然后卖给国外市场。她那幽深的眼睛,说明着她有生意上的聪明。
这个老虎还告诉我,她不喜欢外国男人,一点也不起电。但一看到帅气的中国男人,就浑身发热。
丰联的星巴克渐渐的人多了起来,在每一个桌子旁,都有一个漂亮的人儿,幽深的眼睛望着窗外寒冷的天。
我的师弟和丝袜子大腿们,都在和中性的生活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