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不经意间已经过了36个年头了,幼时过年,总惦记着放爸爸给买的爆竹,印象中,总是很少,也就两三挂鞭,舍不得一次放完,总拆开了,一个一个的放,那也放不了多久。于是就去别人“拉鞭”(鞭炮按挂燃放的别称)的碎屑中,找那些没炸得,捡起来,再放,因为捻儿比较短,所以要拿香头点,几乎是点燃就炸,不光是我,印象中我们同龄中很多有类似嗜好的孩子,于是,在别的孩子点燃爆竹前,大喝一声“着了”,看到对方应声一哆嗦,是儿时最有意思的嘎事之一,至今回忆起来仍会腹黑的一笑。
再大些,多了些欲望,总是盼望着能吃到一些好吃的,尤其是奶奶做的熏肉,切两片,夹在热馒头了,那叫一个香。后来生活条件好了,熏肉就不做了,应该好多年没吃到过了,很是怀念。
工作了,自己赚钱了,过年的时候,拿出半个月工资去买花炮,连放半个小时不间断。用以纪念吝啬的童年。
再后来,北京禁放了,显得很萧条,过年冷冷清清,守岁成了唯一能做的事情。饮酒,卡啦OK一直到天明,尽管多数人都五音不全,自己高兴就好,不知道谁发明的卡啦OK的打分系统,唱的好听的不一定分高,两只麦克比高分成了我们最执迷的活动。
年味渐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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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龙年,想起来应该为自己写副对联,自己操刀,再寒碜也挂出去,不为别的,只为找到过年的味道:以我家为题,老康对曰:瑞脑销金七神兽 白鸥淡月两闲人 横批:喵语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