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蒙蒙的雾气中,我坐在堂弟的摩托车上,穿过田埂小路去了趟廖氏整个姓氏(据堂弟说)祠堂。祠堂座落在河边的火头(村子),是大家伙集资攒钱建起来了。连本人的小名也被挂在了牌匾上。
像这样大规模的修建祠堂在老家是很普遍的事情,在我们村的庙下(村子)的马路边就有几处蛮壮观的宗族祠堂:有一处叫“必用公”、有一处是邹姓宗族祠堂(两座都是邹姓)。那天下到于都,朋友胡某也在造家谱。他兴奋的说:家谱很快就要造好了。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复旧心理。我想:修家谱、修祠堂的事情会越来越普遍,并长期传承下来。其实,我很赞成修家谱、修宗族祠堂——但我对在修家谱、修宗族祠堂中只有男丁可以参与,而女姓是不能进入牌匾或册子中的事有凝惑:这样会否助长“重男轻女”现象???尽管我也许现在的年轻人(尤其是女姓)对此都有凝惑,但传统的东西就是传统,它不可能因为某个人或某一股力量而改变现状!!!
哥一大早,就下黄龙圩了,他骑摩托车带着塑料桶去打汽油了:上午割制种的稻子用。
早饭前后,妯娌、侄男侄女们就来了十多口子,大家来哥嫂家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帮着哥嫂一块儿割稻子。
回家几日来,我们可感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兄弟、姐妹、妯娌、子侄们来来往往每天都有十几、几十口子——尤其是二岁左右的外甥女更是给我们凭填了不少乐趣:她叨着个塑料奶嘴,用稚嫩的童音不时的叫你一声:外公、外婆并摇晃着粉嘟嘟的小手来上一句:拜拜——引来哄堂笑声一片。
早饭后,可就热闹起来了,妯娌子侄们纷纷高绾裤腿赤足走在田埂上,她们提前到地里开镰割稻子去了;爱人、孩子也拿了相机紧随其后;大哥、侄儿从厅堂里抬出久以未曾使用的打谷机,大哥给打谷机加了汽油,将一截塑料皮带套在齿轮上,用力一拽,但打谷机仅耍赖般不听使唤。几经周折后:打谷机才轰鸣着欢笑起来。于是,我提携着打谷机的电动机,大哥、侄儿抬着打谷机直奔稻田里去了。
大哥精心的打着稻谷;妯娌们你追我赶——不相上下;侄子侄女们奋不顾身的摁禾抓;爱人、孩子们从来没有从事过“割稻子”的劳动也兴奋的在穿行于劳作的行列中抢拍镜头——我因为还有事,也只是装模作样的抢了两个劳动中的镜头而已。
不一会儿,同样在北京安家,回老家盖房子的梓山澄江河边的某某,果然打来电话:他和妹妹正往我们家的方向走:要接我们去看看他在老家盖的新房,我赶忙骑上电动自行车迎着朝村子的方向迎接他们去了。
梓山同乡的房子就盖在澄江边,设计、装修都如鹤立于鸡群般气派。为此,老兄已经多次回来,在家一住就是半月一月的:着实没少费力。我没有这两把刷子:只有“啧啧”称道的份儿了。
在新房玩了一小会儿后,我们就顺着小道朝河边走去:河边、沙滩、清晰见底的溪水:是城市生活里的人们向往的地方:这一切都在这里体验到了。在柔和的阳光下,我们畅游在沙滩上、赤足走在溪流中、让小鱼儿做足底按摩——真正享受到了神仙才有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