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他第一次闪过她的眼前是那天中午上车之前,她和这些人都很熟了,一个个握手蛮热情,等差不多回转身来的时候,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他,是一个陌生面孔,但青春朝气,还有点酷,她在想文学终于有了新人了,而且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可能是写诗的,又像玩音乐的。
然后这个念头就消散了,即使他开始坐在她的旁边,她也没有想去问他,职业习惯在男女之间也会暂时停顿,她怕太过于接近他反而不好。而且她也很害羞的,知道人会被想象激发起来而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发现大家都认得他只有她不认识。而且发现他虽是男生却很会照顾自己,一定是独立性很强的人。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想接近他了,是不是咸咸的海风一吹,熊熊的火焰一照耀,能把人心底疯狂的情愫漾出来,但那种试探着接近的感觉真美妙,不十分把握,却又分明觉得没错,去海边找他象被什么驱使着,漫无目的,听到他远处高亢的声音,想转身走都来不及了,生怕他们看到了她之所想。
就是这样,她时常害怕她会按奈不住,因为有那么多人注意着她,体会着她丝丝的情感变化,他们也喜欢她她清楚,但她与他的牵扯也许只有非常聪明的人才感到,因为这种不同其实已非常微妙。她那几天没有一天睡得好,不知为什么。
后来终于可以一起游泳,他却远远地跑开。海浪打在身上真刺激。
她一直明白自己的这种情绪非常适合喝酒,她在有意地让自己愉快,因为想摆脱以前的不愉快。她一杯一杯地喝,真的晕晕的,可他却异常理智地拒绝陪她喝酒,她一遍遍地靠近他的身体,那使她很温暖。她喝多了,有人来安慰她,因为他们看出了她的难过,她也确实难过,并决心沉浸于这难过。她想跟他单独待一会却没有机会。后来他们竟然能有个一起的机会,简直没想到,它来得太突然,然后她就靠的那么近了,他身上有一种香味,结实的香味,当她拉起他的臂膀放在怀里的时候,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好满足一下,努力了这么久。然后就转到他宽阔的胸膛面前了,他柔软的嘴唇,他灵巧的舌头,他的皮肤,他的头发,他的高度,他的力量,那几乎只是瞬间,但这瞬间在当晚她的脑海中游走了无数遍,每一遍都令她心旌摇荡。后来三点半她又跑出来,在凉气四溢的风中坐了一会。
几乎没怎么睡,总觉得他会在周围走动,六点就起来,在通向远方的那条路上走了好几遍。然后就是疯狂的短信。一直看着他歪着躺着坐着专注地发短信,她微眯着眼睛,困困的,时不时被她们之间的小秘密激发一下,在心里笑出声来。
剩下的事情就更加激情澎湃了,他这样一个伟岸又精力充沛的身躯,足以将人灌溉,那又是如何有着逼人香气的年轻的甘露啊。想想远方的他还有热闹的生活,心里还会怪怪的,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完美的事情,一切已经开始,又会怎样呢,她只求知道真相,但也许这本身就是个太高的要求。
她突然有一天下午感到无助和需要见到他的要求像潮水般涌来,浪打过来几乎盖住了头顶,电话打不通就更加要窒息了。
然后忙碌的工作扑面而来,还好,可以抓住文字,才感到了力量的源泉。
……
两个月后。
事情有了新的发展,他发现了他心中的邪恶,她也感觉到一切文字仿佛一种托词,所有的喜爱来自于欲望,而内心其实不爱任何人的意志泛起时,就会觉得欲望有些讨厌,好象并没有表面上所形容和表现得那样可以放弃、付出和没有争执,固守内心、坚持自我,对自身情感所含内容的拷问一时间厌烦和排斥接踵而来,也许只是阶段性的,也许就会从此远离。就象欲望的来临是源于精神情感的融合(一般女人如此而男人则另当别论),而欲望的远走则是男人发现并反省自己情感的缺席而做出的坚定的反应(这还算是不欺骗人的好男人),也好,否则,女人最容易在情感与欲望的结合中迷失自己,忘记了初衷也许其实也是欲望,只是随着时间和接近会越来越多地添加情感和依恋的成分。还好,清醒的女人内心是知道要保持情感的独立的。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生活永远高于艺术,也许两个月后还会有什么奇迹发生,这场欲望邂逅也许会有美丽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