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个早晨,我决定离开。 一夜的时间,纠缠在他的泪水里,冷灰,而无法成形。
我要走了。我说。
我从来不涂脂粉,也不穿红色的衣服。我知道,我是个冰冷的女人。一直都是。但是离开他的那个清晨,我抹了一种很粉的唇彩。镜子里的人儿,高扬着尖尖的下颌,粉亮的唇彩诱惑着自己。
你为什么不可以留下来?为什么非要选择两败俱伤?他站在我身后。我们在镜子里相望。
沉默着。
(二) 清晨5点的街道很冷清,那家叫做“APPACLESALY"的咖啡店灰土土地关着门,披挂着彩灯和小饰物的圣诞树早早地摆在了店门口,坚硬的松枝沾满凌乱。快乐的日子快要来临了。
恍惚之间,我不确定地闻到咖啡的香气,一杯浓香的卡笛雅尔布,一张洋溢着爱意的笑脸。他的眼睛深而无底,让我落水般无力。
忽尔又冬。过往的没有其他,只有东奔西撞的回忆。
疼痛的感觉涌上来,铺天盖地。
(三) 我最终还是离开了你。我选择了抛弃。抛弃了十九岁羞涩的吐露,和与你的所有的雕刻时光。
当幕布拉开,舞台上的两个人,手已经分开。冷蓝的柱光打在我们的脸上,没有对白。
我离开了你,因我知道,最远的距离,是我留在你身旁。
(四) 天,彻底地亮了。 从街角传来Sting的FRAGILE,那么甜蜜,那么忧伤。
How fragile we are, How fragile we are……
我们多么脆弱,我们是多么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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