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河祭》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既然已经祭了,就不再去了。没法,人总得活下去吧!接着往北,寻觅!
延庆的珍珠泉,8月份在那里混迹了1 个月,不敢离开啊,好不容易将祖宗十八代都登记了,原因是那里是密云水库的上游,要是我们一家人有破坏的心,投了毒,事儿就大啦!
小溪流的水,那是不用说的清亮,这清亮落到实处,就是生活在水里的鸭子(人家也没舍得杀给我们吃),落到最后,就是鸭蛋。
曾听说人家用有毒的盐腌咸鸭蛋,不敢买腌好的,卖蛋的人说:“带上两袋水吧,你们城里的水腌了我们珍珠泉的蛋,会臭的。”
“啊?!我们城里的水就这么毒?”带水也太费事了吧?老马不信,
“别听他瞎掰。”
回家我留了个心眼,把100个蛋分成两拨,一拨用速制法,蘸酒,滚盐,密封;一拨用盐水。10天之后,盐水的蛋开始发臭,还好,家里有人爱好“臭腌蛋”。
村民的话本是朴实的,难道被污染的不仅是城里的水?
珍珠泉,山好、水好、人好。
小汤山农业科技园区
我从未想到自己有这么好命,在这个有河、有温泉、有蝴蝶兰、有机蔬菜的世外桃源里,找到一片自己的天空。埋头苦干了近8个月了。爱上这片土地。
那些摆放在平台上的石磨,迷住我,就像他们迷住所有来基地的孩子。自然、体验、过程者六个字,迷住我,宛如我找到心中追寻已久的答案,就是这里了。
动物园的王里师傅,永远在为那些孔雀、罗非鱼操劳,永远在想怎样将几十年积累的观察笔记用孩子能接受的形式留给他们,毕竟疾病在身,不知能如愿否?每次跟他一起看那些旧的幻灯,各种语言的科学家们在各种学术会议上给他的留言,听他诉说温榆河生态保护的理想,看到他说到“让孩子们给刘淇写信,温榆河就有救了”慈祥的眼神,和“那两只天鹅本来就在这河边,好些年了,也不见了。”摇头和失落,总感觉自己太渺小,太无能,怎样帮他,一个老科学家实现他的理想?
有机大棚里刘师傅史师傅和那些大姐们,朴实地以为如果不给我的客人打折,我就不愿意介绍他们去了,以至于6元一斤的有机西红柿还一定要给8折。
大厅里没有孩子的时候,办公室里免不了有忍气吞声的时刻,只要在葡萄长廊里一走,看温榆河上野鸭子翻飞,就烟消云散了。要是能被我们那两头高待遇的毛驴发现,过来打招呼,就更有滋味了。
老天,爱上了,就赶也赶不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