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朋友-----关于酒的遐想
夏季,出访韩国,曾安排我们一行四个民宿。韩国蔚山的一位先生把我们接到家里。一家人列队和我们见过面后,夫妻俩又把我们拉到了海边,女主人很热情,叽哩哇啦向我们说个不停,我们听不懂,只能频繁微笑点头示意。看完海,合完影已是午夜12点,这时正好碰上另一个民宿组的团员,他们里面有一个北大学韩国语的研究生,聚合后北大学生立刻就成了我们大家的争抢的香饽饽。有人要购物,提议让她当翻译,于是主人带我们又去了超市,在那儿,女同胞们又逛了好大一阵子。
两个组分开后,主人驱车带我们回到家里,那时已是凌晨2点。脱了鞋,我们盘腿,席地坐在客厅里,没有了翻译,不知道怎么沟通,只好楞楞坐着,等侯主人安排休息,可谁也没有料到,女主人摆上了一个八仙桌,然后上了酒菜。我们感到惊讶!
主人先是拿出啤酒给我们每人满上一杯,原以为我们随行的两位年轻女记者不能喝酒,没想到却能一饮而尽,韩国先生立刻兴奋起来,然手对着他妻子,哇啦哇啦,连说再比划,我们看到女主人拿出了一小瓶烧酒,说起来大家可能不信,那烧酒难喝得让大家想象不到,用20来度的工业酒精对水来形容,还不足以表达它的味道、品质之劣。来自安徽的金先生久经“沙场”,平时不喝啤酒,只喝白酒。率先敬男女主人一杯,我害怕酒,平时滴酒不沾,但这时找不到向韩国朋友解释不喝的理由,也知道,即使找到了,也已无法让韩国朋友明白,索性就喝上一回吧,接着我也敬上一杯,来自昆明电视台的小穆和北京晚报的小谭也以啤酒敬上主人一杯。
一轮下来,韩国朋友的眼神变得舒缓、温存和安祥,少有了酒前的犀利和紧张。严肃的男主人脸上挂起了微笑。哇啦哇啦的声音更高了,奇妙的是,喝酒之后,我感到这哇啦哇啦的声音也不再那么的难听。我和金先生于是又开始了第二轮,第三轮……
几瓶下来,奇迹发生了,韩国男主人情急之下竟然冒出了中文,我们也能说上几句韩语,既使韩国主人哇啦哇啦说着我们还听不懂的东西,我们也能通过表情和眼神揣摩个八九不离十。韩国男主人对我格外亲,告诉我,他曾是一名军人,而且是特种兵。我告诉他,我曾是一名通讯兵,他紧紧和我握手,兴奋之中竟突然引亢高歌,我则唱了一首韩国人都喜欢的 《I BEILIEVE》。就这样,借助了酒---第三个朋友的作用,大家打破了难以跨越的语言障碍,欢歌笑语,度过炎热难耐的夏夜,迎来黎明。 |